因为先前马尤氏就一直站在阿月那边。
所以无论马尤氏再怎么解释,马实忠还是对她有了芥蒂。
这人一有了芥蒂, 自然就回不去先前。
马实忠渐渐越来越不爱在家中待着,白日总是往外跑, 马尤氏时常在家中苦等至深夜, 要么等回喝得烂醉的马实忠, 要么就是商队的活计来告诉她马实忠睡在了别处。
马尤氏因着对方这态度, 心中愈发难过。
可若只是这样便也罢了。
十几日前, 已经三日未归家的马实忠忽然回来,可还马尤氏还未来得及高兴, 便见对方身后跟着一容貌妍丽的女子。
马实忠告诉她,这是他在人牙子手中带回来的姑娘。
当时这姑娘正被人牙子卖去花楼, 恰好被马实忠撞见,因怜惜其身世可怜, 便买了回来。
马尤氏没想到这么几日自己丈夫竟带了一个女人回来, 可她也不能说什么,想着既然是马实忠带回来的, 便替对方好好安排便是。谁知那姑娘不是省油的灯。一面说着自己只是仰慕马大哥,并不愿破坏他和马尤氏, 一面背地里各种用心思勾搭上马实忠。
同时时刻给马尤氏使绊子,在马实忠面前上眼药。
马尤氏性子直,向来有什么说什么,再加上这么些年她和马实忠感情一直很好, 因此根本没碰见过这样的女人,自然斗不过她。
一来二去,她便逐渐落了下风,在马实忠面前成了个心胸狭隘的妒妇。
“他把那女人带回来后我从未亏待过,可那个女人惯会以退为进,我说让当家的纳她做妾,她前脚在我面前羞羞答答应了,后脚就去当家的跟前说我容她不下,说她只是想做个侍婢跟在当家的跟前。”
“不管我怎么解释,当家的都不信。后来不知怎的,那个女人忽然染了病,当家的认定是我所为,要休了我。商队的伙计听说了这事,原都打算来劝当家的,可也不知道那个女人又使了什么手段,最后那些伙计都说是我太小题大做,不过是个女人,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叫我度量大些。”说到这儿,马尤氏再次激动起来,“我还要怎么度量大?!那个女人都骑在我脸上登堂入室了,眼见着我就要被休了,难道要我就此让位,让那个女人来取代我吗?”
阿月听了对方的话后,才大致明白过来。
难怪她方才会看见马实忠和那个衣着艳丽的女子那样亲近,难怪马尤氏一听得她说,便那样激动。
“嫂子,您先别激动。”她出言安抚对方,“眼下如何了?马大哥还有提休妻的事吗?”
马尤氏红着眼摇了摇头。
“前两日他提起,我以死相逼,他暂时就熄了休妻的心思了。”
但相对的,这两日马实忠仿佛故意气马尤氏看一般,日日带着那姑娘出去,回来便是大包小包,怄得马尤氏眼都红了。
这种情况,阿月也不知要说什么,只能一直安慰她。
可马尤氏心中难过,跟她说了许多话。
“我和他夫妻十几年,最后他却为了一个才认识十几天的女人这样对我。”
“他真喜欢那个女人,纳进门就是了,我从没说过不让。可他就是信那个女人说的什么只想陪在他身边,不求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