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养病,一边理政。
有朝臣便想着面圣,想要看看天子究竟如何了,但天子却一概不见人。
任何人面圣的折子递了上去都被打了回来。
朝臣无奈,便只能耐下性子等着。
原想着天子还既能下旨将三皇子暂时交由昭武王妃养着,应当没什么大碍,可谁知第二年春夏交际之时,百官便听得了天子病危的消息从宫中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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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些日子天子的身子越来越差。
尚药局为此费尽心思,光是药方便改了好几回,可无论换怎样的方子,天子用了后都不见效,反而愈发严重。
眼见得天子身子一日差过一日,尚药局众人心中都悬着。
从尚药奉御到医佐,谁都无法心安,每隔几日便会诊一回,接着开方子,再让人熬了药送去金銮御院。
如此往复循环,不知多少回。
可始终不见成效。
病因尚药局的人也查了许多回,却只得出个劳累过度的结果。
但对症下药却又毫无效用,陛下的身子只能一日日地愈发不好起来。
原本借着尚药局的汤药还能维持,可春夏交际,天一阵冷一阵热的,倒让天子的病情愈发难愈。
尤其是有一回因着御前的人伺候不周,让陛下吹了冷风,那夜过后,陛下病情便彻底恶化,再无痊愈希望。
尚药局的人拼尽全力,也回天乏术。
朝臣知晓天子病情时,已经是在做最坏的打算了。
陛下甚至提前立下遗诏。
金銮御院中,孟霜晚坐在天子床榻边上,低着头轻轻替对方吹着药,准备待药没这样滚烫后再伺候对方喝下。
床榻之上,天子微盍着眼,原本冷峻而威严的面容早已因着病痛的折磨变得有些消瘦,唇色也十分苍白,看着便是缠绵病榻的模样。
而此时殿内除了孟霜晚,还有几个内侍,和跟在孟霜晚身边的若月。
片刻后,孟霜晚手中的药再不似先前那般滚烫后,她才微微抬起头。
“陛下,臣妾伺候您喝药。”
一旁的内侍见状便忙上前小心将陛下扶起,接着替对方将姿势调整好。
孟霜晚便往前一些,手中端着药碗,可刚舀了一勺汤药出来,便听得床榻之上的天子有些虚弱地开口。
“……你们都,下去。”
这话显然不是对着孟霜晚说的,因而一旁的内侍和站在孟霜晚身后的若月闻言便忙应了一声,接着小心退出殿中。
显然,天子这是有话要单独和孟霜晚说。
直到殿内只余下了两人,孟霜晚才又说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