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讨好他。
泠寒一眼就将她的算计看穿了。
他就这样由着她贴敷过来,动作之笨拙,仿佛是一只得了半身不遂的猫儿。
只是这只猫儿就算是患了半身不遂,但该柔的地方还是很柔,改软的地方还是很软,很有手感。
面对这样一个残暴不任的暴君,孙倾婉面上不显,可心里到底是怕的,她如走在一根独木桥上,虽终点是光明的,但身下却是万丈深渊,一不小心便又可能会万劫不复。
所以她只有小心翼翼的,走好脚下的每一步,只有这样才能踏上彼岸,方得永生。
呵,也就这点本事儿。
那个毛绒绒的头不知在他怀里蹭了多久,泠寒心里冷哼,他就知道小姑娘的伎俩也不过如此。
结果男子还没来得及嘲讽。那毛绒绒的脑袋便似乎是找准了什么目标,
她依靠在冰冷的胸膛,见他并没有半分不悦,才渐渐将身子向下,让下巴缓缓置于泠寒的胸口处。
她如一只想要偷吃荤腥的猫儿,又似是一个正在哺乳期的奶娃娃。
小小的下巴一供一供的,轻启贝齿,一口咋吧上去,学着泠寒的模样,吃了个葡萄儿。
这下倒是换泠寒吸了一口冷气,转瞬却垂眸看向怀中的女子,邪魅一笑。
她倒是会现学现用,孺子可教也。
孙倾婉吃不出这葡萄的甘甜,也没有得到她预想中的回应。
毕竟泠寒不是她,小姑娘初经人事,自然招架不住这个。
可泠寒却不一样,他生就凉薄,四季无温的他,对喜怒哀乐,七情六欲原就比常人迟缓。
更何况这乳臭未干,绒毛还没长齐的小丫头,只会哭着找娘要奶吃,哪里懂得如何吃葡萄?
孙倾婉没一会便觉得呼吸不畅,整个人憋闷得难受,胀得通红了脸颊。
她怎么不能呼吸了?
孙倾婉觉得再这样下去,泠寒没怎么样,自己就得先挂了。
都是吃葡萄,为何泠寒就可以吃出极其享受的模样,而她却像是在受苦?
孙倾婉想不通,便也不欲再想,将埋着的头拔出来,额前的碎发都乱了,她大口大口的喘息着,面颊涨红的似能掐出水儿来。
还真是个小笨蛋。
泠寒有一刻的轻笑,贴得这般紧,她都不知道把鼻子的位置让出来,让自己喘气得吗?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带着几分威胁恐吓的意味,“你这是诱朕现在就吃了你吗?”
小姑娘虽小,可也不是吓大的,有些决定,既然做了就不再后悔。
“陛下想吃吗?”她瞧着他的靠近,大大的眼眸透着盈盈水光,竟没有半分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