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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用药,风寒如何能好?风寒不好,这身子岂不是更加不好?”宋仁蹙眉,“这不成了恶性循环,我妹妹的身子,当真弱得连普通的药都受不住了?”

    “孙小姐的身体要较寻常女子弱上许多,当初姑娘尚在宫中时,老臣便有所察觉。”

    孙仲卿说,小女是早产,且儿时染过一场大病,的确身子要较弱一些,但这许多年,维持得都还不错,再未闹过病。

    孙夫人怀孙倾婉时,因不慎跌倒,导致早产,所以女子先天胎里不足,小时因为体质弱,总爱闹毛病,有一次闹过一场大病,但后因悉心调养,都好了。

    而到了七八岁之后,更是和寻常孩子无异,所以家人也就渐渐忘了女儿体弱这件事,只当她将寻常无异的孩子一样,这许多年也都未出过问题。

    胡太医倒不否认,孙倾婉儿时被养得很好,且很健康。

    “孙夫人,病不讳医,冒昧问您一句,小姐是什么时候有的月事?”

    这里也无外人,左不过只有胡太医他自己和泠寒是外人,又都避不得。

    这个节骨眼上,孙夫人也没什么好隐瞒的,道:“我记得,婉儿初有月事,是前年的十月,那年她十四岁。”

    “这就对了。”胡太医道,“姑娘体弱,儿时将养得当,身子一直很好,但月事终是伤身亏月之事,起初一两月不觉什么,但日积月累,久而久之小姐的身子便渐渐撑不住了,如此初次为小姐诊脉时,便察觉她极亏气血。”

    孙夫人心口一滞,她这个做母亲的,竟忘了这茬。

    “可即便再亏损,也不应该如此呀。”胡太医摸着花白胡须,蹙眉,着实有些不解。

    “胡太医,您可是察觉哪里不对?”孙瑾程追问。

    胡太医道:“孙小姐在陛下身边那么久,陛下是这天下盛阳之人,阳气最旺,且……”

    他瞄了眼一旁沉默的泠寒。

    “诶呀,您倒是快说呀!”孙瑾程急得跺脚,他最烦卖关子。

    “有何便说,看朕做何?”

    泠寒甚是不想让他们觉得,胡太医是在看他的脸色说话,事关女子安危,他又怎能刻意隐瞒。

    有了陛下的话,胡太医清了清嗓子,便直说了。

    “老臣是疑惑,姑娘跟在陛下身边那么久,按道理来说,陛下与姑娘阴阳调和,就算半年一次,姑娘的身体也不至于这么差啊?”

    泠寒是盛阳之人,血可补身,行敦伦之事亦是将他的盛阳之气渡给对方。

    女属阴寒体质,得男子盛阳之润,属大好。

    此言一出,万籁俱寂。

    众人纷纷将目光投向一旁静默男子,仿佛大家都在等着他答疑解惑。

    为什么他们的婉儿身体会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