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瑜气的跳脚:“病秧子,你别不识好歹,你知不知道,这个女人,她是……”
“她是我娶回来的夫人!”
“夫人个屁!她是上次想杀我的刺客!”
戚如翡觉得:沈琢现在这个坐姿,锁喉杀不行,得要拧头杀。
她手刚搭上沈琢脑袋,就听沈琢道:“阿瑜,你不要无理取闹!”
阿瑜,你不要无理取闹!
你不要无理取闹!
不要无理取闹!
无理取闹!
沈瑜都要给沈琢跪了。
究竟是谁他妈的无理取闹了?!
这个病秧子是被夺舍了,还是脑子被驴踢了?!
沈瑜见跟沈琢说不清楚,想先动手抓人:“都愣着干什么!?动手?!”
“谁敢?!”孟辛横着刀,罗刹似的挡在前面。
护卫们面面相觑,一时不知道该听谁的。
正僵持不下时,外面突然传来杂乱纷踏的脚步声。
似乎是很多人在往这边过来。
看来今天是杀不了这个狗男人了!
算了,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以后再寻机会动手就是了!
打定主意后,戚如翡就想跑,可手腕却被沈琢攥住了。
外面的脚步声越发近了。
戚如翡想甩开沈琢,可这个男人也不知道是吃什么长大的,看着一副随时都要嗝屁的模样,手劲儿却贼大!
“琢儿!”
一道苍老焦急的声音,从外面响起。戚如翡立刻抬眸,就看见一群人呼啦从外面进来。
屋内顿时一阵鸡飞狗跳。
沈琢人是昏过去了,但手却像铁钳一样,牢牢扣住戚如翡,戚如翡只能像个人形挂件一样,被迫跟着他移动。
沈老夫人焦急问:“大夫,我孙儿怎么样?”
“老夫人不必忧心,”大夫收了银针:“公子这是急火攻心,老朽已经为他施过针了,很快便能醒来,但有一点,切莫再让大公子受刺激了。”
沈老夫人应了,让人送大夫出去。
站在纱帐旁的戚如翡,恶狠狠盯着床上的沈琢,正在琢磨着,怎么样能悄无声息送他一程时,有人突然道:“这是怎么回事?”
那声音太冷,太过威严,戚如翡下意识转头看过去。
便见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负手立在桌边,身上带着上位者独有的威严,是相府的主人沈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