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他们两个都有嫌疑,可凭什么,沈琢能坐着,他就得跪着。
沈瑜刚将一条腿支棱起来,沈勉之一个眼神过来,他立刻又老老实实跪下了。
但人是跪下了,他嘴却没停。
沈瑜道:“你女儿不检点,与人珠胎暗结,跟我有什么关系?”
他这话,简直戳在了张大人的肺气管子上,张大人气的立刻跳了起来。
“你——!”
魏晚若也当即呵斥:“阿瑜,慎言!”
“我慎言什么?娘,这事要是跟我没关系,让我说,我都嫌脏了我的嘴呢!可他们非要把屎盆子往我头上扣,那就怪不得我!”沈瑜噼里啪啦道:“你说你女儿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你有证据吗?别扯花宴的事,她在花宴上要见我,那是她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万一是她见我长得风流倜傥,爱慕于我,求而不得,才用这种下三滥的方式……”
“你放屁!”
张大人是个进士出身,说话一贯斯文,这是他第一次说这么粗鄙的话。
他家樱樱性子温婉腼腆,平日里最是守礼不过了,若沈瑜不是孩子的父亲,她又怎会在花宴上,私下约他相见?
可事到如今了,沈瑜这厮却还不肯承认!
张大人气的脸红脖子粗,不过沈瑜刚才那话,倒也提醒了他一件事——
“你撒谎!”张大人道:“你说你没见过我家樱樱,可你明明曾调戏过她。”
沈瑜向来是嘴比脑子快,张嘴就道:“放屁!小爷什么时候调戏过她了?”
“两个月前的庙会上。”
两个月前的庙会上,他调戏过人吗?!
沈瑜挠了挠头,想了好一会儿,这才想起来,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当时他跟一众狐朋狗友去逛找乐子,他划拳划输了,就有人指着一个杏色裙子的姑娘,出主意让他去调戏那姑娘。
沈瑜其实不大想去,但又不想在朋友面前跌了面子,最后还是去了。
结果谁曾想,那姑娘是个水做的,他手都没碰到她,她就哭了。
吓得沈瑜只说了几句骚话,就落荒而逃了。
所以那个姑娘,是这个大嗓门的女儿?!
这他娘的也太巧了吧!
“现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沈瑜被张大人的声音震的耳朵发麻,底气不足道:“是,当时我是调戏过她,但我发誓,她肚子里的孩子,绝对不是我的!”
“你——!”
张大人正要说话时,相府的管家步履匆匆进来。
他道:“老爷,张大人府里来了小厮,说府里出事了,让张大人赶紧回去。”
“什么?!”张大人立刻起身,匆匆扔下一句,“老夫给相府三日时间,若二公子还是这般抵死不认,那老夫就豁出这张老脸,去请陛下圣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