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琢懂了。
因为绿袖是他院里唯一的侍女,外面便有人谣传成了这样。
沈琢无语扶额。
他无奈道:“阿翡,我跟绿袖不是这种关系,绿袖会医术,才会一直留在我这里。”
绿袖立刻点头。
绿袖会医术?!
她怎么不知道?!
戚如翡目光,在他们两人身上来回打转。
沈琢想解释,但碍于刚才喝药被呛到了,只能单手撑着桌角,低咳道:“绿袖,你说给阿翡听。”
绿袖立刻如实说了。
她道:“姜夫人曾对奴婢的师傅有救命之恩,当初公子回到华京时,师傅担心公子在华京无人照顾,便给奴婢传了书信,让奴婢过来照顾公子。”
“而且阿翡也知道,”沈琢接过绿袖的话头:“华京中,有不少人想要我死,有个懂医术的人在身边,会相对安全些。”
戚如翡点点头。
她也就是随口一问,没想刨根究底。
说完之后,绿袖见她眉眼已有困意,便接过空碗退了下去。
自从祁戚两家议亲之后,戚如翡不但要照顾沈琢,还时不时得去祁国公府,一到睡觉点,就想往被窝里钻。
她扯了一把被子,没扯动。
再一扭头,就见沈琢坐在榻尾上,便打着哈欠道:“你还坐这儿干什么?!赶紧睡觉去!”
沈琢只得站起来。
见戚如翡将被子拉过去,翻了身边要睡觉,便不禁问:“阿翡,你睡这里冷么?”
如今已入了秋,早晚都有寒气。
这张榻又靠窗边,一到晚上,沈琢坐在这里,都能感觉到凉气。
可戚如翡却道:“不冷。”
戚如翡是真不觉得冷,但有一种冷,叫沈琢觉得她冷。
沈琢倒是如戚如翡所愿站了起来。
但他却不走,而是立在榻边,低低叹息着,望着戚如翡。
戚如翡现在很困,她只想睡觉。
可偏生沈琢立在榻前不走,一句话不说但却一直盯着她,戚如翡只得抱着被子坐起来,磨牙嚯嚯道:“说吧,你想干什么?!”
“我不想干什么,我……”
戚如翡打断沈琢的话:“别哔哔!有事直接说!”
沈琢被噎了一下。
他捏了捏袖角,小心翼翼道:“现在夜里寒气重,阿翡不如到床上去睡?”
烛火摇曳,隐约能照见沈琢眼里的期待。
但戚如翡现在困的要死,压根没瞧见,她只满脸烦躁拒绝了:“不去,你现在可以滚去睡觉了吗?”
沈琢哦了声,乖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