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时候,时欢对他也没有男女之情,更多的只是依赖和尊敬。
祁明月从没听时欢说过这些。
听到这里,便忍不住问:“那你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喜欢他的?”
时欢不假思索答:“我及笄的时候。”
这个时间,时欢记得很清楚。
因为在她及笄的前一个月,傅景砚便私下问过她,及笄宴的事情。
被时欢拒绝了。
她父母亡故,兼之性子腼腆。
若傅景砚为她操办,必然会有很多人上门,她懒于应付这些。
傅景砚闻言,便没再提及此事。
时欢想着,不办及笄宴,就如往年那般,她生辰这天,傅景砚答应她一个愿望,陪她吃顿长寿面便算是过了生辰。
可真到这一日,傅景砚却没在府里。
时欢从早上,一直等到月上中天。
才等回傅景砚。
那时候,她坐在台阶上,等的都要睡着了。
遥遥见夜色里,有人提灯过来,只隐约看见一抹紫色身影,她便不管不顾扑了过去,将人抱住。
一开口,声色里便染了哭腔。
只哭着问:“你去哪里了?!”
傅景砚似乎被她这突然冲过来的一抱吓到了。
怔了片刻,才僵硬拍了拍她的脑袋,说给她准备及笄礼去了。
时欢哭够了,才从傅景砚怀中退出来,去瞧他准备的及笄礼。
以往她每年生辰,傅景砚给她的准备的,也都是金银玉器。
今年却是一套红宝石头面。
时欢望着那套头面看了好一会儿,突然转身,同傅景砚道:“王爷为我梳头加笄吧。”
说到这里,时欢便停了下来。
祁明月是个急性子,当即就问:“那后来,王爷帮你梳头加笄了吗?”
时欢娇羞嗯了声,细若蚊蝇道:“我求了他很久,他才勉为其难同意了。”
戚如翡听的却是云里雾里的。
她不解问:“这也没什么特别的,你为什么就能确定,你喜欢他呢?!”
“因为他在梳头加笄的时候,说了一句话?”
祁明月问:“什么话?”
“他说,我既已及笄了,日后若遇到喜欢的人,便尽可同他说,他会为我准备一封丰厚嫁妆,送我风风光光出嫁。”说到这里,时欢眸底闪过一丝黯然:“可他不知道,在他说那番话的时候,我看着镜子里,他为我梳头的模样,有那么一瞬间,我脑子里闪过了一个荒唐的想法,那天不是我的及笄礼,而是我们的婚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