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官细腻的时候,比旁的官吏都更细致,考虑周全。
但果断的时候,又不会轻易陷入工部利益的得失中,很容易做判断。
但更重要的是,工部是花银子的部门,户部是提供银子的部门,这两个部门之间总是免不了摩擦,这些事情主位都不怎么出面,下面的人遇到难处也都是搬副手,也就是两部的侍郎解决。
早前工部都怕岑清谈判的时候吃亏,一来年纪轻,二来时间短,根基还不稳,很容易为了给对方留下好印象,被对方带偏。但要命的是,岑清仿佛比熟悉工部之事更熟悉户部之事,每回户部拿理由出来搪塞,岑清都能温柔而礼貌的怼到对方和善的赞同,而且双方最后还都进行了亲切友好的商业吹捧……
整个工部都惊呆了。
从早前觉得工部来了个很水的侍郎慢慢变成了,岑清来工部做侍郎,是东宫特意让她练手的吧,感觉像杀鸡用了牛刀似的……
但总归,从正月到三月末的这段时日内,许骄奠定了在工部的基础,也赢得了工部上下的信任。
从早前的岑祭酒,也就是唤国子监祭酒这样的见外称呼,换成了岑侍郎,这样的内部称呼。
许骄开始着手准备拉通苍月国中交通运输工事的工程。
***
宋卿源听说许骄做了国子监祭酒,同时兼任工部侍郎的时候,实在猜不出柏靳葫芦里藏了什么心思。
明知许骄要走,但工部这样的要职也敢放她,就不怕日后许骄将整个苍月国中的工事全都泄露给他?
就这么信任许骄?还是觉得泄露也无所谓,以苍月的国力,即便泄露,旁人也不能做什么……
宋卿源并不担心许骄。
工部的活儿她很熟悉,整个南顺的工事,她都了然于心,很容易上手,做判断,旁人对她的预期不会太高,所以她做什么,旁人都会远超出预期,许骄想在工部侍郎和国子监祭酒的位置上站住脚并不难。
假以时日,让她做苍月的宰相,她也做得下来……
大监入内,“陛下,魏将军和楼相来了。”
大监的话打断了宋卿源的思绪,宋卿源应了声,宣。
魏帆和楼明亮入内,宋卿源让大监递了两本折子给他们二人,两人依次穿越。
宋卿源道,“都是关于滨江八城的册子,你们二人先好好看看。朕今日召你们二人来,是因为年前去了一趟滨江八城,魏帆对滨江八城的情况更熟悉些,楼卿,你事后可与魏帆多问起滨江八城的事。”
楼明亮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