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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底层讨生活,若让人知道你病你受伤,别人不仅不会帮,反而会群起而攻之。

    久而久之,杨惠惠学会了一个人扛下所有,也不觉得一个人生病受伤照顾自己有多难过。

    底层人都是这么过来的,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不少。

    母亲不喜欢她骗人偷窃,严厉教育她,闲暇时还撑着病体教她读书写字,告诉她她的父亲是位品学兼优的好人,千万不能给他抹黑。或许因为如此,杨惠惠才没走上歪路。

    随着年龄越大,杨惠惠长得越来越漂亮,一方面她讨钱讨东西越来越容易,即便不伸手,也有人自动捧着财米油盐上门;另一方面她却越来越危险,经常有男人尾随她,名声也不大好听。

    没有办法,母女两只好换地方生活,在一个地方呆一两年就得搬走。

    直到杨惠惠到了十六岁,母亲病重凶险。杨惠惠在镇上讨生活,卖些绢花刺绣什么的,有个男人出大价钱购买,醉翁之意不在酒。杨惠惠懂他的意思,她也经常利用男人们的醉翁之意不在酒,把一些破烂玩意儿卖出高价,以此维持生活。

    然而这次她马失前蹄,男人妻子性格极凶,砸了她的摊子,到处传她谣言,传得十分难听,杨惠惠的名声烂透了,不得已带着母亲躲进山里,却无意间闯进梅园。

    生活困难的杨惠惠,只能想办法留在梅园。

    当她知道景峰是梅园主人,不差钱时,便决定接近他,在他身边讨生活。

    第20章 尽早割裂

    景峰经常提着水桶在山庄外浇月季,戴着一顶草帽,穿着普通的褐色短打,拿着水瓢慢慢沿着小路浇水。

    正因为他偶尔会出来当花农,杨惠惠才有机会设计与之“偶遇”。

    还记得第一次正式“偶遇”的情形,杨惠惠在山庄附近偷偷观察他几次,摸清楚他的习性,大概等了五天看到景峰又戴着帽子出门,便赶紧跑进月季丛中,铺上野草睡觉。

    要让人印象深刻,总得做点儿特别的事,这是杨惠惠十几年来深谙其中的道理。

    杨惠惠相信,任何一个男人看到一个美丽的女人在花丛中睡觉,都会震撼的。

    为了逼真,杨惠惠并没有选离景峰很近的地点,而是在山脚附近,然后像条死鱼一样躺在草地里,强迫自己入睡。

    也不知道到底何时睡着的,被人叫醒时睁开眼睛,阳光已经很大。景峰站在旁边,骨节分明的手拿着水瓢,草帽下俊美的脸上浮现惊讶之色。

    “你是谁?为什么睡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