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刘多岙害怕婢女告状,打算强行要了这婢女,想宴会后以伺候的名义把她带出侯府。结果那婢女是帮峰儿看狗的,刘多岙听说峰儿的狗在附近,他又去打狗,结果反被狗给咬伤了。”
“在清月阁内,刘多岙反咬一口,说婢女放狗咬他。结果别人问他,为何婢女要放狗咬他啊,他便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这事儿好多人都听着呢。若不是心中有鬼,如何回答不上来?”
“后来他自己都承认是先动手打狗,向那婢女道歉,也向狗道了歉,这才是事实真相。老身以名誉担保,所说每一个字都为真,他所做之事,禽兽不如,峰儿让他向狗道歉,是盛怒下的行为而已。”
安定侯侯夫人听了吃惊道:“太君说的可是真的?”
其他跟过来凑热闹的贵女,也议论纷纷。
老太君道:“老身像是那种随便乱嚼舌根的人吗?那位刘大人,在我宴会上辱骂世子,强要婢女,此等行为,十足张狂!他被狗咬,也是自找的!清月阁内好多人都听着呢!”
众人见她说得义愤填膺、信誓旦旦,信了七八分。
西平侯夫人气焰小了点儿,又指着张平的脸道:“即便世子爷的事儿是谣传,可咱儿子被打可是真的吧!你看看他的脸,都肿了!”
老夫人侧过身,拍了拍她的手道:“所以,老身把所有人都叫来好好查查,为何这婢女要打人。”
婆婆发话,安平侯府人安静地站在一边儿,此时便上前问跪在地上的杨雪芝,语气柔和,“你叫雪芝吧,为何打张公子?”
杨雪芝一直低着头,闻言缓缓抬起,眼中满是眼泪,也不知是害怕,还是悲愤,“侯夫人,奴婢……奴婢……”
西平侯夫人之前一直在和老夫人理论,此时才见到杨雪芝的面容,顿时大吃一惊,从椅子上霍然站起身,“怎么是你?”
安平侯夫人立即问道:“淑娴,你认得这贱婢?”
西平侯夫人脸色变幻片刻,颓然坐回圈椅里,默然不语。
众人一瞧,便知另有隐情。
“你说,为何打张公子?”安平侯夫人问杨雪芝。
此等场合,不说实话肯定不行,杨雪芝只好道:“回侯夫人,奴婢以前是公侑伯家的嫡女,和西平侯嫡次子张平有婚约,今日偶遇张公子,奴婢心中高兴,想去叙旧,张平却告诉奴婢,他以前对奴婢都是虚情假意,他喜欢的是奴婢以前的婢女宝盈。”
“奴婢一时激愤,才不小心打了张公子。”
在场的人面面相觑。
老夫人面色变缓,转头对西平侯夫人道:“这么说,张公子挨打,是他自个儿惹的风流债,和我们安平侯府无关。”
西平侯夫人不好接老夫人的话,面色阴沉地对杨雪芝道:“身为一个婢女,又是罪臣之后,竟敢殴打侯府少爷!公侑伯府和我们西平侯府早已解除婚约,我儿喜欢哪个女人,关你何事?你竟敢打他?”
老夫人见事情掰扯清楚,不会伤害侯府名誉,便轻描淡写道:“淑娴无需愤怒,这等不知天高地厚的贱婢,打死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