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再如何,抢着帮他看狗,也太过了吧!
景峰也有毛病,选个看狗的婢女,搞出选妃的排场,又是唱歌又是跳舞还作诗,咋不上天呢!
杨惠惠有些气闷。
这种气闷略略微妙,有对景峰的不满,也有对其他婢女的轻微敌意。当她觉察到这些婢女目的不纯时,内心里便升起一丝若有若无的不快。
连她自己也未觉察的不快。
“她们不服气,你怎么说?”景峰忽然看向她,嘴角噙着笑意。
杨惠惠一愣,心想我能怎么说?一切不是看你的意思么?
景峰目光幽幽,“我觉得,她们说得很有道理。”
两个婢女立即露出喜色。
景峰瞧着她,问:“我为何选你,不选她们,能回答吗?”
迎着他犀利的目光,杨惠惠打了个激灵。
景峰又要反悔不要她么?
可若真不要,一开始也不会选她了。
他问的话,必然别有用意。
低头思索片刻,杨惠惠抬起头,小心翼翼地问:“因为我长得比她们漂亮?”
陈越噗嗤一声笑了,“你可真有趣,居然自卖自夸。”
杨惠惠转头福身,“回四少爷,奴婢只是实话实说。”
陈越笑得更大声,目光盯着她,炯炯有神,像要吃了她似的。
另外两个婢女露出愤愤的表情,却无法反驳。
“呵。”景峰发出一声嘲笑。
他脸上的讥讽的表情太过明显,语气太过嘲弄,瞬间点燃了杨惠惠的怒气。杨惠惠握起拳头,生气地想:笑什么?很好笑吗?难道我不漂亮吗?
是谁当初在梅园经常作诗夸她美貌的?
是谁用各种词语、意象夸奖她的?
是谁在她耳边说:在我心里,你是天下第一美人。
都忘了吗?
某人还半蹲在她面前,亲吻她的手,说她是珍宝,要一生一世呵护她。
雨天抱着她路过花园,说肮脏的泥土,不配玷污她的美腿。
那些让人头皮发麻,肉麻兮兮的话,谁说的?
都、忘、了、吗?
景峰调换姿势,将一条腿架在另一条腿上,好整以暇道:“漂亮?本世子从不看外表,只看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