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定很绝望吧,才会选择远离京城之地,等待死亡。
“景姑姑待我很好,不过好人命不长,我刚及冠就去世了。”男人的声音低沉沙哑,低下头,像是陷入某种回忆。
室内安静下来。
烛火摇曳。
这就是他叫景峰的原因么?
杨惠惠暗想,弄清楚了前因后果。
的确,景峰不能姓安定侯府的陈,因为他不是陈家人,可他也不能拥有真正的姓,最后只能跟着外人姓景。
也难怪安定侯府的人恨他。他不是陈家人却靠着“嫡长子”身份夺走世子之位,能不让安定侯府的人着急?事关子孙后代的福祉,安定侯和侯夫人自然不遗余力地想要弄死他,把世子之位拿到手里。
景峰自小就在危机重重的环境里生活呢。
风从轩窗中吹进来,烛火摇曳,景峰像是被惊醒,转头望着杨惠惠道:“今日之事,不许对外透露一个字。”
杨惠惠连忙点头,说实话,在知道真相后,她其实后悔知道了。
心里满是对景峰的同情,杨惠惠伸手摸上他的胳膊,目光明亮地望着他,“不是你的错,不要折磨自己。”
男人一愣,低下头望着杨惠惠握住他胳膊的手。
经过几日的酝酿,杨惠惠已经一点儿也不怕这只小狼崽子,几乎忘掉了他以前如何反复无常、阴郁邪气,此时望着他那双幽黑而隐忍的眼睛,她只想好好安稳他。
杨惠惠的脸慢慢变红,鼓起勇气,主动轻轻地摇晃他的手臂,道:“来吗?”
烛光下,女人黑发如炭,皮肤如雪,唇红如蜜,两颊的红晕楚楚动人,眼神水润清亮,欲说还休。
经过几天的酝酿,杨惠惠一点儿也不担心被睡这件事,反而景峰的磨蹭让她略略焦灼。
今夜烛光正好,气氛也好,知道真相后杨惠惠似乎离男人更近了些,一时冲动,竟然主动邀请了。
景峰凝视着她,目光忽然变得更加幽邃,嗓音沙哑低沉,“你在勾引我吗?”
杨惠惠咬着唇,没说话。
手却渐渐放开胸口的被子,将身体完全暴露在空气里。
白皙美丽的身子,骨肉匀称,该大的大,该细的细,皮肤如鸡蛋般白嫩。
不言而明。
或许景峰几日的锻炼是有用的,至少这一刻,他没有流鼻血,也没有慌张地移开视线。
呼吸陡然加重。
“来吗?”杨惠惠的声音柔得像一条小钩子。
美好的躯体微微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