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景峰隐含威胁的话,杨惠惠吓了一大跳,赶紧说:“景峰,你能不能正常点儿,我和陈真之间没有关系。”
她对陈真印象不错,绝对不想他因为自己而受无妄之灾。
“你不懂,男人对女人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只有男人能看得清楚,那个陈真,明显对你不怀好意。”
杨惠惠内心疲惫,“不是你想的那样,不是两个男人女人走在一起,就有那个意思。”
“但陈真不一样,他对你就是那个意思,而你在维护他。”男人的语言隐含指责。
“我没有!”杨惠惠忽然站起身,动作急促,差点掀翻了托盘,鸡汤洒出一些,浸湿了桌面,“景峰,你为什么老这样?我以后不见陈真总行了吧!以后不去厨房总行了吧!”
太过愤怒焦急,眼眶渐渐红了,杨惠惠感觉有温热的东西流出眼眶。
“你觉得我在冤枉你?”男人依旧坐在书桌后的蒲团上,问她。
杨惠惠不明白他为何还这样,“你当然在冤枉我!”
“那么秦昊呢?”男人又问。
杨惠惠呆住,喷涌的怒气像火遇到水,一下子熄灭。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哗哗的雨声掩盖了所有的噪音。
“什、什么秦昊?”杨惠惠下意识道,“怎么突然提起他,我们在说陈真的事儿。”
“你瞒着我见他,第一次我忍了,为什么还要见第二次?”男人缓缓站起身。
他虽然身体瘦弱,却长得很高,骨肉匀称,白色的衣袍冰凉丝滑,墨色的头发披散在肩头,容颜俊美如神祇。绝大多数时,给人以琉璃般的破碎感,病弱感,好像一碰就会坏掉。
可此时此刻,他俯身望着杨惠惠,脸色苍白如雪,眼睛幽幽如夜,强烈的压迫感从他身上散发出来,就好像他身后有一只无形的猛兽,张牙舞爪,择人而噬。
那猛兽的双眼,冰冷而严厉地审视杨惠惠。
杨惠惠像是忽然回到了刚见到男人的时候,那时候的景峰对她警惕性很强,冷酷而傲慢,没有一丝温柔,也是用这般眼神望着她。
后来景峰爱上了她,百般宠爱,以至于不过一年多,她都忘了当初景峰如何可怕。
他是一个可怕而残酷的男人。
“我……”杨惠惠下意识后退一步,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脑子一片纷乱,景峰竟然知道她和秦昊见面?
那他知道她和秦昊聊了什么吗?
如果他知道秦昊怂恿她离开,会不会出手杀了秦昊?
毕竟当初,他就因为嫉妒打断过秦昊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