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风后面没有动静。
竹青没过去看她,退出房门,换了两个婢女进来伺候。
婢女匆匆赶到床前,见杨惠惠安静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伸手探她的鼻息,手指感受到温热,两人对视一眼,退出去。
过了片刻,两婢女端着热水为杨惠惠洗漱。
杨惠惠像个木偶任人摆布。
“惠惠姑娘,您就吃点儿东西吧,世子爷会心疼的。”
“你叫我什么?”杨惠惠眼珠转动,终于开口。
婢女见她肯开口说话,凑过来道:“惠惠姑娘。”
杨惠惠勾勾唇,“别这么客气,我只是个三等婢女,论位份,还不如你们呢。”
婢女一怔,两人面面相觑。
两个婢女轮番劝杨惠惠吃东西,杨惠惠再也不说话,充耳不闻,理也不理。
午饭晚饭一点儿都没吃。
两个婢女无法,退出房门。
杨惠惠听到外面传来竹青压低的声音。
就这样熬到了第二天中午,房门打开,不知歇在哪儿的景峰走进屋子,绕过屏风,来到床边。
“绝食?”
杨惠惠侧头瞧他,眼睛直勾勾的,神色憔悴。
景峰皱眉,“明明做错事的是你,不懂反思,反而闹脾气?”
杨惠惠眨了眨眼,翻过身,背对着他。
“真这么生气?”景峰问。
杨惠惠不答。
良久。景峰深深叹息。
“别拿自己身体开玩笑,我会心疼的。”景峰坐在床边,轻轻地握住她的手。
杨惠惠侧头,望进他漆黑的眼眸,想看清楚他刚刚说的关切话语,到底是不是发自真心。
两人视线相触。
景峰皱着眉,抿着唇,眼里满是关切。
他居然真的关心她。
突然间,杨惠惠觉得很好笑,他关心她,可他并不觉得把她关起来是一件伤害她的事。
“你吃饭,这次就原谅你,不关你了行吗?”男人伸手抚摸她的头发,语气无奈,像是做出巨大的让步。
“我和他们都是清白的。”杨惠惠执着地说。
“不说他们,都过去了。”景峰道。
杨惠惠内心冰冷,忽然感觉胸口奇痒难忍,忍不住剧烈咳嗽起来。
“受了风寒?”景峰轻轻抱起她,皱眉拍打她的背。
手法很轻,像在宠爱一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