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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疯了?”魏澜冷眼旁观,居高临下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从袖口掏出一段金丝,嗤笑,“真疯还是装疯,试试就知道了。”

    他是不信,怎么这么巧,就剩这么一个人,刚被找到,受刺激过重就疯了,得以暂时保命。

    灿金的细丝在烛光下亮得晃眼,按在宁晚心雪白娇嫩的脖颈上,闪着锋利又危险的光。

    只要再稍稍用力,往下压一点,宁晚心无暇的脖颈就会多一道红痕。

    魏澜的手缓缓下陷。

    面前容颜姣好的少女眉头轻轻蹙起,魏澜察觉她神色的变化,唇边溢出一声冷冷的笑,手上动作没停。

    这么快就露出端倪了,且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他正想着,手上一暖。

    陌生的触感让魏澜怔愣稍许,一只嫩滑的小手按在他手上,宁晚心无措地看着他,墨色的眼睛眨了眨,滚下一滴泪来。

    “夫君……”

    魏澜一怔。

    “我饿了。”

    魏澜二十多年阴谋阳谋风里来雨里去,让她一声“夫君”闹得差点没绷住。

    “呵……你饿了……”魏澜冷笑一声,毫不留情地拨开按在自己手上的那只手。

    “这是在宫里,你当还是你家,饿了就有饭吃?拎不清饿几顿就明白了。还不懂杂家也能帮你懂。”

    宁晩心自然不懂,被魏澜拂开手也不吭声,小心翼翼地再伸手去拉魏澜的袖子,白皙的小脸上仍有泪痕。

    “……靠这招就想博取杂家的同情?未免太看不起杂家了。”

    魏澜入宫十年有余,见惯人哭人笑,最厌恶软弱没本事的,这种人通常死得最快。

    他冷哼一声,拂袖转身离开。

    半刻之后,宁晚心如愿以偿,乳白色的鸡汤香气溢散,配着酸爽开胃的萝卜小菜拌饭,吃两口就“咯咯”笑几声。

    魏澜则斜倚在另一边的太师椅上,单手支着头,眼神晦暗,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宁晚心筷子用得不太好,跟汤匙一起把食物往嘴里送,再抬头时,嘴角沾上一粒晶莹的米粒。

    “谁跟你说杂家是夫君?”

    宁晚心闻言看向他,也许是因为这个人给她吃饭,让她下意识地依赖,所以她想了好一会儿,消化着魏澜的问题,放下汤匙两只手分别按住自己的眼角,往上一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