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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咸庆再不敢多问,他本能地觉出,师父现在心情欠佳,绝对不能惹他更动怒了。

    ……

    “东西留下,你去外头候着。”

    咸庆告退,合寝居的房门时手上顿了一下,最终还是稳稳地关上了门。

    桌面上,黑漆缠枝莲纹的精美托盘里,依次摆着几样器具。

    烛光摇曳下,金属刑具折射出冷色的光泽。

    宁晚心舒舒服服地趴在堆叠着蓬松柔软被衾的酸枝塌上玩一个鲁班锁,犹自不知即将遭受什么。她午膳用得太晚,又淋了雨,晚间胃口一反常态地不怎么好。

    魏澜单手端着漆盒,目光从手上的刑具,移到宁晚心身上。

    她细腻无瑕的肌肤在烛火照映下莹白的发光。

    这身细皮嫩肉,怕是连最普通一道刑具也挨不过吧,更别说是他手里的这些。

    他没有纵着自己再继续想,嗤笑一声,“跪下。”

    “……唔?”宁晚心拥着暖融融的被子,无辜地看着他。

    魏澜从漆盘里,随意捡起一样器具,拿到宁晚心眼前,让她看得清楚。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宁晚心好奇地看着这么个黑漆漆铁疙瘩,下意识咽了咽口水,摇头。

    “不……不好吃吧……”

    “咳……咳……”立在窗外旁听的咸庆闻言呛了一下,险些没站住。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尽想着吃?

    魏澜反应没那么大,“呵”了一声,恹恹道:“嗯,不能吃。你记住了,它叫铁刷。”

    “噢,铁……呃……刷?”

    “好姑娘。为什么要你记住呢,”魏澜伏低身体,凑近宁晚心,轻声自问自答:“因为等一下,如果你不能回答杂家的问题,杂家就要把你放在铁床上,用沸水浇熟,再用这柄铁刷……”

    “把你身上的肉,一层一层刮下来……”

    “从脚开始……让你疼,却不让你死……”

    冰冷的铁器带着锋利的光泽,贴上宁晚心着罗袜的脚背,缓缓滑下。

    “现在,告诉杂家……虎符在哪儿?”

    “……嗯?腐服?”宁晚心眼神迷茫。

    “虎符。宁家灭门前后,陛下带人抄忠义侯府前后共三次,掘地三尺,就是没有那半块虎符的一点儿影子。”

    魏澜眸色晦暗,这也是他怀疑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