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一笑,拍板定下:“那就由你出面,肃清凤仪宫中事吧。”
不等魏澜应下,皇帝仿佛刚想起来一般道:“朕记得,之前有一批进上的蜀锦,是不是还没动呢?”
魏澜心里一凛。他本职就是管理这些,自然知晓,应是。
皇帝说:“挑一匹喜欢的带回去,裁一身新衣裳吧。”
咸福接着信回偏院接魏澜,一推房门,就见魏澜斜倚在榻上,面无表情地盯着面前摆得一匹鹅黄色的蜀锦。
宁晚心枕在魏澜腿上睡得正香,身上盖着一张夹棉的炕褥。
咸福自觉放轻脚步,小声和魏澜说话:“姑娘怎地这时候睡了?”
魏澜扫过宁晚心眼底那点儿青色,轻嗤,“还能是怎么?心里存着事儿,前几日没休息好呗。”
宁晚心因着惹魏澜生气的事情心里不得劲儿好些天,按她那个存不住教训的小脑瓜来说也是件难得的事。这会儿魏澜肯跟她说话了,小姑娘又把这事儿抛到脑后,心大着呢。
咸福没禁住,笑了笑,再看案上搁着的那匹料子,“蜀锦呢,好东西啊师父,正巧给姑娘裁身夏装,不过您怎么瞧着……不太高兴呢?”
魏澜凉凉睨他一眼,“你哪只眼睛看出杂家不高兴了?”
咸福:“……”两只眼睛都看出来了。
“陛下赏的。”魏澜合眼假寐,淡淡说道。
“陛下……陛下赏您这个做甚?您在宫里得穿宫装,再说了……这颜色这么鲜亮,也不合适啊。”咸福失笑。
“呵,”魏澜眼中半点温度也无,说道:“……不是赏杂家,是在警告杂家。”
这匹蜀锦更适合女孩儿家,是皇帝在提醒魏澜,要他收敛一些,毕竟,他身边还有一个宁晚心。
第20章 唐氏 “头疼不是得吃点肉补补脑么?”……
皇后动不得,凤仪宫的其他人却不需要那么多讲究。
毕竟证据确凿,金簪确实是皇后送给安嫔的,簪子里有伤身的药也确有其事。
魏澜的人把皇后贴身伺候的宫人全都带去了慎刑司。这些宫人其实已经是皇后的心腹,抓了他们,等同于折断了皇后的臂膀,让她失了在宫中的口耳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