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澜交代完事情出来的时候,就见宁晚心这般姿势,全无礼节体面可言地蹲在地上。
“傻姑娘?咱们走了,你蹲那儿作甚,地上有吃的?”
宁晚心闻见他的声音,顿了片刻,环抱着自己的两手垂下,她缓缓地回眸,魏澜瞧见她通红的眼眶,怔了一下,旋即脸色就放了下来。
“怎么了?”魏澜阴着脸问,“有人欺负你?”
凤仪宫管事嬷嬷送魏澜出门,刚巧听见这句,冷汗就下来了。
“大人哪里的话,这边向来没甚么人走动,如何能冲撞了挽心姑娘?”
魏澜不答,询问的目光始终停在宁晚心脸上。
宁晚心眨眨眼,一颗晶莹的泪珠滚了下来。
她摇摇头,腮边还挂着眼泪,却对着魏澜笑起来,声音带着委屈,“我头疼。”
“头疼都疼哭了。”沈太医过来的时候魏澜还在内务府理事,咸庆留在偏院陪着宁晚心,跟沈太医讲这些事情,“她不藏病,这次应该疼得挺严重,之前头疼也见没哭过啊,也不知道病根在甚……”
咸庆说着,又开始编排魏澜:“姑娘跟着我的时候也不见这些毛病,一到师父照看着就犯头疼,保不齐是师父跟前风水不好,跟姑娘犯冲呢。”咸庆煞有介事地叹了口气。
宁晚心一双明眸尚能看出哭过的痕迹,她也跟着叹了口气。
“那如何是好?可也太疼了。”
沈太医和咸庆就都笑了起来。
沈太医跟魏澜他们熟悉,照着咸庆胳膊拍了一巴掌,不教他瞎逗宁晚心。小姑娘没心眼儿,万一当真了怕是要钻牛角尖。到时候又要挨魏澜的骂。
“你怎么回事?被魏大人收拾没够?”
咸庆倒不是很在意,“您是不常见姑娘在师父面前什么样,甭管多大个牛,牛角多大个尖,在她那儿都不抵师父一句话有用。”
沈太医详细问过宁晚心的症状,又给号脉按捏头部的穴位之后,给出的结果同之前江御医给的一般无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