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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澜却讥讽地笑了一声,“到这时候……你还跟杂家耍心思?”

    宁晚心心口一滞,有些局促地小声道:“其实……你误会了,嗯……你不想问我些甚么吗?”

    魏澜嗤笑,“杂家问你?”他一俯身,手掐上宁晚心的颈项,逼她把头昂得更高一些,声音冷得要冻起来,“凭什么?不该是你给杂家解释吗?”

    宁晚心有些难过地抬起手按在魏澜的手上。

    魏澜掐得很有技巧,瞧着吓人,其实没用什么力,也没让她觉得很辛苦。

    他越这般,宁晚心愈难受。

    她犹豫着,要不要把事情都交代给魏澜。可是知晓她的事情,对魏澜百害而无一利。知晓她恢复了神智却不上报给皇帝,更是欺君之罪。

    魏澜见她为难地蹙起柳叶一样的眉,手上力道突然卸了,自嘲一笑。

    “杂家本以为……罢了。”魏澜挣开她而后起身,在抬步之前原地顿了一顿,合着眼眸缓缓吐出一口气。

    他声线一直都是较为柔和悦耳的,为了让人怕他,总是压着嗓子,听起来声音常常是阴沉的,可这会儿他嗓子竟然是哑着的。

    他说:“你想吃甚么,去找咸庆。”

    他说完就连一刻也呆不下去,想离开。

    但他没能走成。

    宁晚心在身后拉住了他的手。

    她的声音有些颤抖,“你别走……我……”

    魏澜以为她骗了他,他气她是应该的,宁晚心不觉得自己有哪里好委屈的。

    但是魏澜气成那样,还惦记着桌子上的菜她不爱吃。

    “我……”

    “轰隆隆——”

    惊雷声落下,吞没了宁晚心发抖的声音。

    敲门声紧随其后,咸福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师父,延乐宫来人了。”

    魏澜蒙一抬头,皱眉道:“何事?”

    咸福似有犹豫,“似乎……是瑾太妃有些不大好……”

    魏澜没再说话,径直走向咸福。

    豆大的雨滴已经纷纷砸落下来,咸福撑起伞跟在魏澜身边。

    宁晚心沉默地看着两人渐行渐远的背影,她蹲在原地,手压在破碎的茶杯瓷片上,划了一道口子,她却没觉出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