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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方才的事情,又觉着还是应该给自己找回点面子。

    她清了清嗓子,“我呢,也不是不会,只是有些没反应过来而已。”

    “是吗?”魏澜冷笑,“你一个闺阁女儿,从何得知?”

    宁晩心毫不心虚,“虽然府里规矩多,然而《牡丹亭》《西厢记》,都还是看过的……”

    魏澜懒得说她,但是不打算惯她这些乱七八糟的毛病,不屑一笑:“西厢记?行。去博古架第二层取右手边第三册 和第四册书过来。”

    宁晩心扯了个帕子擦擦手,虽然不明所以,仍是习惯地听魏澜的话。

    魏澜的书册和古卷向来码得齐整,每一册搁在何处,他也自己记得清清楚楚。

    是以宁晩心不消如何费力就寻到魏澜所指,取下来下意识看了眼书名。

    “巫山艳史?”

    魏澜撩起眼皮看她一眼,并不做声。

    她便自己翻开另一本似乎正常一些的《觉后禅》,粗略翻过十数篇,顿觉颠覆。

    “魏澜?!”宁晩心红着脸惊怒交加,不管不顾地指着他,“你一个太监看这些有意思吗?”

    “杂家说实话,”魏澜淡然地喝一口茶,“没什么意思。”但是看宁晩心被逗的脸红心跳很有意思。

    宁晩心一噎。

    魏澜头也不太抬问她:“还好奇吗?”

    宁晩心现在好什么奇,她现在需要压惊。

    魏澜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嗤笑一声,小丫头不知所谓。

    “咳。”

    魏澜抬眸,见咸庆穿堂而入。

    他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笑,显然是看到宁晚心跑出去了,朝魏澜道:“师父忙完了?”

    魏澜不为所动,淡淡提醒他,“说话小心点,怎么,想去慎刑司?”

    咸庆脸上笑意收放自如,往魏澜身前福了一礼,规规矩矩禀告:“陛下着人传大人过去一趟。”

    魏澜抬眸与咸庆交换了个眼神,而后起身,缓缓道,“杂家换个衣裳。”

    魏澜人到朝阳殿的时候,皇帝正大发雷霆。

    “一个两个,都想对朕的位置指手画脚!咳咳——”

    皇帝不知是气得还是身上有疾,咳得厉害。伺候的宫人跪了一地,见魏澜过来请安,皆如蒙大赦,长出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