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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岁禾不知为何,让她如水的目光看着,竟莫名有种被洞悉的恐惧感,不由得退后一步。

    宁晚心步步紧逼,直视她道:“别说魏澜出手是你心存不该有的欲|念加害在先,就算是魏澜有意害你,那又如何?”

    “谁规定他一定要善良正义,舍己为人?”

    宁晚心至此,终于把憋在心中的话一并说出,她挺直脊背,并不因为曾出身忠义的自己接下来的话为耻。

    “这些虚名,于我心中所重,皆不及魏澜开心。”

    “你……”安岁禾跟人兜圈子惯了,让宁晚心一席话说得哑口,跌坐在地。

    宁晚心反身离开,再未看她一眼,仿佛这人跟自己再无干系。

    她在推开门的一瞬间,轻道:“我的道义,我的风骨,自有后人评说。”

    “而我不在意。”

    宁晚心看着定北侯夫人,面前的人是自己在这世间为数不多的血亲,她相信姨母是真心关怀,可是姨母的话却和狠毒了她的安岁禾所为算得上殊途同归。

    宁晚心心底狠狠地疼了一下。

    她尚有人心疼惋惜,可是有谁能心疼魏澜呢?

    她想说魏澜对她很好,张口的瞬间,却又觉得没什么必要了。

    “旁人视他如猛虎,如狡兽,避之不及,”宁晚心再一次说了面对安岁禾时所说的话:“我知道他不是,更不在意。”

    定北侯夫人见宁晚心执迷不悟,一双剑眉拧得死紧,向来雷厉风行的人竟然踟蹰游移了。

    然后最终,还是心里原本的想法占了上风,定北侯夫人心下一横,于袖中取一漆红的卷轴,递给宁晚心。

    “你的话,留着看过之后再说吧。”

    她看着宁晚心那双跟自己胞姐妹一般无二的和善眉眼,心里想的是,别怪姨母心狠,待你回到了正常的生活,便知晓姨母苦心。

    那卷起的手书端一副吉利喜庆的颜色,做工材质都像是婚书的样子。

    宁晚心隐隐有了个猜测,心中不满姨母折腾之余,想到她那位不喜内宅争斗的姨母连这等法子都用上了,也不免有些好笑。

    只可惜纵使宁晚心玲珑心思,也没猜到这封手书的真正用意。

    直到她解开系得讲究的丝带,摊开那卷工整的手书。

    只看一眼便怔愣原地,身上冷汗倏然沁了出来。

    那卷手书的内容倒与她猜测无两,是一封聘书,内容可见心意颇深,非同一般。

    聘书上书:

    “两姓联姻,一堂缔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