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蛋循声去看,两个男子正抬着块周围缀满了红色绣球,中间写了个大大的“囍”的匾。
“老大也真是的,不就娶个女人当压寨夫人么?非要搞这些虚的做什么?直接把那娘们办了不就得了。”
“搞这些虚的也就罢了,老大他还抠!这么远的路啊,下山上山再搬回来,愣是要我们从人家店里头搬走,就为了少那几个铜板,这一路,可把我们兄弟俩累坏了。”
那人说着,见狗蛋还没过来,眉头一皱,吼道:"愣着干嘛,还不快过来!没长耳朵是吧?"
狗蛋怯生生从背上放下竹篓,提心吊胆来到两人面前,接过其中一个人的手,匾额的沉重瞬时让他打了个趔趄,搞得对面那人莫名往后倒了去。
“臭小子你故意的吧?”
被撞到的那土匪一气之下就给了狗蛋一腿,将他踢翻在地,在门缝里看着这一幕的颜欢忍不住握紧了拳头。
“唉,等会儿,小子,你怀里藏了什么东西?怎么感觉踢起来感觉硬硬的。”
狗蛋一个慌神,忙捂住胸口,“那……那是……那是我的骨头。”
“骨头?”那土匪显然不信,伸手就往狗蛋胸口探去,“那就让我看看是什么样的贱骨头这么硬,能踢的我脚疼。”
糟了!
颜欢暗道一声不好,环顾四周,已经没有别的方法了,银牙一咬,走到那灶台面前不断抽出带火的柴火扔向四周。
霎时,浓烟滚滚,火光冲天。
“着火啦!”
有人大喊了一句,那两个正在为难狗蛋的土匪见此脸色一变,当即也顾不得狗蛋,提着水桶救火去了。
被丢在地上的狗蛋有些担忧地往着火的方向看了一眼,而后便迅速起身抱着怀里的玉佩往山下跑。
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刺鼻味道,滚滚黑烟将颜欢整个包裹住,呛的她眼泪直流,而后便开始猛烈地咳嗽起来。扔掉手中的柴火,刚打开门,横梁忽然倒下,住了她的去路,火舌顺着被腐蚀的横梁悄然从她脚边舔舐而上,牢牢黏在了颜欢的裙角处。
不得已她只能又跑回厨房,就着水缸里的水将自己浇了个彻彻底底,用袖子捂住口鼻,颜欢抓起一旁烧火棍急切地往火势稍小的墙面砸去。
然而,火势蔓延的速度比她想象的要快,不过片刻,周遭已经全是在虎视眈眈,张牙舞爪,势要将她吞噬殆尽的火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