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狠狠瞪了白江秋一眼,拂袖回屋去了。
曲星稀轻松一笑,向白江秋摊手道:“你看吧,没什么大不了的条件,不过就是些力气活罢了。你放心吧,到那边去休息一会儿,这么点木柴,很快就完。”
白江秋道:“我来。”
“你?”曲星稀差点笑喷,“你这个样子,能坚持着走路我已经相当佩服你了。你赶快去那边坐着休息。告诉你,我劈柴那是从小劈到大的,这么点活,难不住我,你就看着吧。”
她说着,已扶着白江秋到院中的木桌旁坐下。自己走到木柴旁边,顺手抄起了斧子。
她回眸向白江秋微微一笑,掠了一把落在腮边的散发,拿起一根木柴放好,举起斧子,手起斧落。
清脆的碎裂声中,木柴一劈为二。
就这样,一斧又一斧,每一斧都精准而利落。她纤巧的身姿每一个动作都干脆优美,发出的声音爽快悦耳。
劈了一会儿,她便再次哼起了雪顶山歌。
日影偏移,渐渐日落西山。
整整一个下午的时间,曲星稀丝毫没有休息,那些木柴才终于劈完了。
茅屋上飘着炊烟,隔窗透出了饭菜的香味。
曲星稀整理好木柴,抹了一把满脸的汗水,走到木桌前闭目静坐的白江秋身边。
“冰块儿,你怎么样了?”
白江秋睁开眼睛,回头看了看那些捆扎好又码放好的木柴,又抬头看了看曲星稀。
面前的姑娘满脸红扑扑的,皮肤上带着一层晶莹的汗水。
他抿抿唇,低下头去。
曲星稀看他状态还好,便又打趣道:“你饿了吧?这老神医看上去挺狠,没准儿心肠还不错呢。你闻闻,香不香?他不会是做好了饭等着我们去吃吧……”
她的话未说完,茅屋的门便打开了。
盛子铭从屋里出来,漫不经心看了一眼码好的木柴,冷声道:“劈好了?”
曲星稀笑道:“劈好了。盛老先生,我劈木柴那是从小劈习惯的,你看看我劈得是不是很好?”
盛子铭道:“既然如此,那我就要说第二个条件了。”
曲星稀有些傻眼。天快要黑了,饭也要做好了,她劈柴劈得肚子咕咕叫,难道就不能先让她吃点饭么?
“盛老先生,那个……”她指指自己,又指指白江秋,欲言又止。
“怎么?要打退堂鼓了?若是你现在放弃,那第一个条件便也不作数了。”
曲星稀忙摆手道:“当然不是啦!我怎么会放弃呢!我是说,我们两个到现在还没吃饭,都快要饿晕了。老神医啊,您看他是个病人,我们带在身上的就剩下一个干巴巴的硬馒头,就算我可以凑合,他也不能啊。您能不能让他吃点热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