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教室里也冷的跟冰窖似的,要两个孩子再这么过两天,绝对要冻出病来。
“得了,赶紧把毛衣穿上,妈妈带你们去买衣服。”乔曼立刻就说。
好嘛,跟套娃似的,又开始一件又一件的往身上穿。
胡杨穿的要快一些,自立还在费劲往身上套的时候,胡杨已经收拾完了,站在桌子边看东西。
“胡杨,那是厂子里的发|票,不能随便拿的,今天差点因为这事闹出人命。”乔曼想把发|票拿回来。
“发|票不对。”放下这几张纸,胡杨思索着说。
“怎么不对啦?不就是普通的发|票吗?”乔曼一脸茫然。
是,对于乳品标准乔曼是略懂一些,但有关这些发|票的,她真的一窍不通。
“你看看。”胡杨把这几张纸分别摆在桌子上,指了指金额的地方,皱着眉说。
乔曼看了半天,是真没看出哪里不对劲的,奇怪道:“到底怎么啦,你先说说。”
“金额不对,应该是有人篡改过货品价格,这价格买高了。”胡杨打量了一会,笃定的说。
乔曼的表情一下子就严肃起来了,心里想着,不会是周爱女联合卖机器的,贪厂子里的钱了吧?
这罪名要是定下来,除非按照原价给厂子赔钱,让厂子不再追究,否则可是要去坐牢的呀!
周爱女这是自己把把柄递过来了?
“你先给我解释解释,怎么看出来的?”这种罪名查出来就是严重违规,乔曼当然得谨慎一点。
拿起一张纸,胡杨解释道:“四样机器,他们用的每张纸都是独立的本子。你看这张离心净乳机,看上面的价格应该是一万五千八,但他写的是两万三,再看这张,上面的价格应该是三万一,他写的三万六。”
乔曼一开始没听懂,自己接过来看了之后才明白过来。
是这样,每一张纸上,因为长年累月的写,同样的位置就留下了特别浅的印记,能推测出产品的价格。
而这产品的价格,居然都比周爱女买回来的价格低了不少。
她还挺聪明,知道逮着一只羊薅羊毛容易让人看出来,每只羊上都分别薅了一点。
“儿子,你是不是原来就知道货品价格?”乔曼不敢置信的扭头,揉了一把胡杨的脑袋,看见大儿子嘴角轻微的抽搐,差点没笑趴下。
“你这个观察力我是真服了,这么浅的印子是怎么看出来的?”
乔曼说着,抱上忍冬,牵着几个孩子就往外走,“下班啦,带你们买衣服去。”
“不去告诉厂长,让她滚蛋?”别看胡杨平时默不作声,关键时刻,说起话来匪气十足啊!
“儿子,我不喜欢听你说脏话。”乔曼一手撑着伞,忍冬挂在她脖子上,哼哼唧唧的,“而且,这个罪名不小,我们得先确认了才能捅出来,要我没记错的话,县百货大楼五楼就是各种机械厂家的办事处,咱们先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