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曼拿着手电筒对照着一看,是以她的口吻和笔迹回的信,反复摩挲过,纸特别脆。
上面只有短短的一句话,“请你不要再写信给我,我对你就像姐姐对弟弟,你让我感到恶心。”
不用说,也是石小娟干的。
两个人相差不到两岁,秦见洲当时接到这封信的时候沉默了很长时间,好几次想提笔问个究竟,最后都没有寄出去。
连续好几年寄出不会收到回复的信,已经用光一个少年人所有的骄傲。
“你还觉得恶心吗?”秦见洲追问。
乔曼这一刻只觉得愤怒,又遗憾。
她扬着手上的信封,挑眉看过去,“我说过,从来没收到你的信,怎么可能写信回给你?”
好吧,看秦见洲实在是太紧张了,黑夜里也能看见他的眼神紧紧的看过来。
乔曼终于松口,笑着说,“好吧,我不确定当初要是收到了信会不会跟你在一起,但是现在,我真的很想你。”
话还没说完,秦见洲往前一步,滚烫的呼吸立刻逼近。
乔曼被他抱了个满怀,俯身过来,好像再也控制不住了一样,要把那几年说不出的想念全都倾注在这个吻里。
滚烫,炽热。
但偶尔又带着少年一样的青涩,咬到乔曼的舌头。
“疼呀!”她惊叫了一声。
与此同时,十二点钟声响起,窗外砰的一声,烟花炮仗一起在天上绽放。
新的一年到了,他们的爱情真正始于1990。
……
乔曼靠在门口的柱子上,手上还拿着秦见洲给自己写的信。
看几眼,她就要去看在打扫的秦见洲。
这男人说什么都不让她动手,那就只好看信啦。
乔曼看一会笑一会,直到把秦见洲看的动作僵硬,浑身不自在。
禁欲者动心,真的好迷人。
“别看了。”他低声说了一句。
乔曼看见他耳朵都是红彤彤的,总算收起了信封,笑眯眯的打量这栋房子,心情特别好,随口就说,“我听说这栋房子的主人是你妈妈的朋友,所以你才来打扫的吗?”
“咱妈。”秦见洲睨了一眼,“对,她姓马,跟咱妈一起长大。”
“听说她跟丈夫一起出国了。”看秦见洲在做收尾工作,乔曼就拿着手电筒到处转悠,“可我看这个房子里家具什么的都还在,甚至很多生活用品都没有拿走,她怎么就突然出国了呀?”
“好多年了,我也不清楚。”秦见洲打扫完,拿上工具,拉着乔曼就往家里走。
外面好多人家都在放炮仗,轰隆轰隆的,震天响,秦见洲到了家,也出去点了几挂鞭炮。
听着噼里啪啦的声响,乔曼到家第一时间就去看几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