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卿元敏锐的嗅到了不同寻常,她问:“这两道圣旨都是送往谁家的。”
张恪意味深长,他有意提醒道:“殿下一会儿就知道了。天色还早,殿下不妨再去礼部,毕竟殿下的行为陛下是看在眼里的。”
唐卿元心底有了大胆的猜测,临走前,她从白芷手上接过一个荷包,递给了张恪贴心道:
“张公公,最近天气越来越热,可以做几套稍微薄一点的衣服穿上了。”
张恪没有拒绝,他将荷包收到袖子里,仍是一副好脾气地样子,“那咱家就先谢过殿下了。”
目送着唐卿元离开后,张恪这才又进入殿内,明黄的床帐内传来慵懒的声音:“她走了?”
“走了。”张恪脸上仍挂着笑,语气没有面对唐卿元时的疏远,“她还给了我一个荷包,让我做两身薄衣服。”
“还挺会巴结。”床帐里的声音道,“朕给她当了这么久的父皇,也没见她给我送过什么东西。”
床帐被拉开,里面的人看见张恪后笑道:“难怪她让你做两身薄衣服,你摸摸你鼻子。”
张恪顺从地摸了摸,微愣过后有些无奈。
有了张恪的暗示,唐卿元在去礼部前,特意遣人问了那两道圣旨去的地方,果然一个是赵家,一个是言家。
由于是密旨,唐卿元派去的人并没有查到圣旨上写得是什么内容。
只知道言赵两位大人在接到圣旨后就闭上了府门,称病不出。
不管内容是什么,反正她出了这口气。
再去礼部,那些大臣许是得了教训,之前与言赵二人一起叫她公主的,这次也乖乖道:“太女殿下。”
唐卿元笑眯眯地受了礼,至于他们心里怎么想的,唐卿元也不在乎。
就这么上午待宫里看折子,下午待礼部看阅卷,直到放榜的前一天。
这些学子的排名如何唐卿元作为参与者早已知晓,是故在放榜当天她并没有前去看热闹,反倒是先找到了宋穆明,二人一同去了当时下赌注的赌馆。
二人所选的江紫川和秋白霜均成功上榜,唐卿元看着宋穆明因为赔十的原因拿到连本的一万一千两银子时,她可耻地垂涎了。她看着手里的两千两银票,差点哭出了声。
她当时为什么没有下注一万两,此时虽然没输,她却一点儿都笑不出来。
宋穆明悠悠道:“殿下,你我二人都赢了。现下,该压状元了。”
宋穆明的视线看向唐卿元,眼神中似有玉光流动:“我这人喜欢剑走偏锋,从一而终。上次我压得是秋成霜秋公子,这次我也选他,殿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