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铺中生意红火,这些日子倒是有些零散做酒的上门来,问铺中可要酒水。
乔妹儿想了一下,应了两家,一家是做米酒的,另一家则是果酒。
没办法,她小本生意,比不得那些大酒楼,便是买了好酒,怕是也没人会过来喝的——统共屁大点的地方,喝酒都没劲儿不是?
再有,她家算是男丁的就一个十四岁的腊八,这客人若是喝多了也不方便,还是选些不上头的慢慢搭配着来吧,总好过出事。
她一边做事一边想着,及至橘红色的余晖落下,下意识的看向了道路的尽头,而后在阿月的唤声中回了头:“怎的了?”
“娘子,暮食好了,你先用吧,我看着前头。”
“好。”乔妹儿笑着走了进去。
进了五月,白昼越来越长,有时候若是发懒,四人便直接在铺中解决暮食,省得回去还要折腾。
……
许秋石今日耽搁了些时间,因这青梅饮的滋味确实不错,他便将剩下的二十多颗野青梅全部摘了下来。
到底也是个年轻的少年郎,二十多颗梅子的重量还不至于叫他走不动。
就是没想到,下山没多久,就被一经常上山的樵夫给遇上了:“许大夫,可找着你了!”
这话一听就是有急事,许秋石忙跑向樵夫:“可是王二丈?”
“正是正是!”王二丈擦了一把额上的汗:“许大夫,我家的老牛生崽生不下来,劳烦去看看!”
他人急得不行,这老牛可是家中最为贵重的财物了,若是有个意外,那对于农户来说,绝对是重大损失!
许秋石虽没给人接生过,可这驴子牛骡一类也看过不少,当下就随着王二丈往前走:“您带路,某瞧瞧去。”
只是不凑巧,二人赶到王家村时,那老牛虽腹中鼓鼓,但鼻息却是一点不存。
王二丈当下便软了腿脚,家中妇人正在哭着,许秋石顺手给接住了:“您别急,某瞧着那牛腹还有些动静。”
王二丈霎那间回神:“果真?”
他又有了力气,擦干了泪,站起来指挥儿子:“大郎,你带着二郎去府衙报备,说咱家的老牛生崽没了。”
牛死了固然叫人伤心,可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叫许大夫瞧瞧那牛崽可能救活,毕竟这牛肉总是要卖的。
许秋石这会儿正在牛腹上按来按去的,不多时便回头:“某可否剖牛腹取出牛崽?”
王二丈吓了一跳:“剖、剖腹?!”
“正是,”许秋石点头,“老牛已经没了声息,牛崽尚可一救。”
王二丈一咬牙,道:“那便听许大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