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王夫人没注意这一茬,她看着跪在面前的妇人,气狠了:“怎会是你?!”
她叫她去寻那乔氏,为的是帮自己的儿子,可不是叫她撇开乔氏自己上的!
吴媒婆跪在地上支支吾吾的,听了郡王夫人的话,怎么也不敢吱声。
汝南郡王现在是看到她就嫌恶心,挥手:“一杯酒送走!”他活了这么些年,就从未受过这种委屈!
一听这话,吴媒婆哪里还敢不说实话?
当即便道:“饶命啊郡王,我……我昨日那般做,是因为夫人知道那乔娘子不乐意,特意许了重金,叫我以利诱之,所以我才大晚上的……毕竟王府这般高贵,哪个小娘子会不想进来?挑晚上过去,也是想着小娘子脸皮薄,多说两句好话哄她同意的呀!”
可是那么多的意外,她又怎么会想的到!
她原本想着,那乔家即便有四个人,那也都是十来岁的小娃,她都二十六了,若是能自己动手,岂不是省下了这笔银子?
为了钱财,她便自个儿偷偷摸摸的潜进去,连蒙汗药都带上了,就等着合适的时机将人迷晕,而后将人给扛出来。
到时候,将这昏迷的小娘子往郡王夫人面前一放,这事儿办成了,银子自己也昧下了,岂不是两全其美?
可谁能想到……这乔家的人脑子都有毛病!
大晚上的不睡觉不说,偏在那熬老鸭汤!
她好不容易从墙上翻了下来,却又不小心崴了脚,叫她家那只破猫一追,便慌不择路躲进了一个房间。
谁又能想到事情就是那么的凑巧?
那破猫死活不肯走,并且引来了那小郎君往床上一抓——那她可不就被发现了吗?
“……虽乔娘子那一下打得有点疼,但我身体底子好,早早的便醒了过来,又有他们在那边吃饭,我就想着,先琢磨一下对策,好将人带走,谁知……”她哭得伤心极了,“谁知我刚起身,便有人吹了迷药进来!”
那家伙,剂量比她的重多了,人当即就断了片儿。
等再次醒来,便已是今儿早上,中间发生了什么却是完全都不记得。
所以——这真的不怪她啊!
她也是很冤枉的!
听完她的冤枉,汝南郡王看着自己的那一群心腹:“废物!都是废物!”
他是老眼昏花了,可他们难不成都瞎了吗?
“这小娘子和妇人你们都识不清,本王要你们何用!”
那心腹也还委屈呢,“这是郡王您要的人,小的们不过是下人,又如何敢去看小娘子的容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