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几种颜色的绢丝带都已做好,放在他的腿上,乔妹儿故作淡定:“喏,做好了!”
“多谢阿乔,想来是极漂亮的。”许秋石睁眼瞎般的夸她。
乔妹儿压着嘴角的笑:“还好还好,我做得一般,你长得好,叫你系上才会更好看。”
长得好的许大夫压下心中的甜蜜,盘算着该如何勾得她早日成婚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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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一个月,七月的天儿热的叫人难受。
好在早晚还是凉快的,因着夏日到,各种凉饮、凉羹之类的也陆续出来,晚上喝上一碗,再穿了薄薄的衣裳,也还是能睡着的。
就是吧——
乔妹儿有些坏心眼的给她的许大夫做了好几件睡衣,都是那种轻薄透亮,不能晾晒在外头叫人看见的。
为着这个,她每天都跟做贼似的将衣裳洗了放在一边,等腊八他们走了,才赶紧的拿到太阳底下去晾晒。
因着料子的缘故,不到半个时辰便干了。
所以晚上……她红通通的一张脸已经显示了要干坏事,捂了捂脸,将特制的睡衣拿进了屋。
“咳咳!”
“怎的了?”天儿热,眼睛复明在望,又日日与佳人共处一室,许秋石其实早就燥的慌了。
只是罢,亲昵归亲昵,过分却是不能有的,所以忍的很是辛苦。
“也没什么,”乔妹儿紧张的眼神乱瞄,想着自己满脑子废料的样子,又咳嗽两声,“这不是天儿热了吗?我想着往日的衣裳穿着许是会出汗不舒服,便给你重新做了几身,替换着穿……薄、薄一些,晚上也好睡觉。”
往日里调戏归调戏,她眼下做的可是那下狠手摧花的恶事呀!
心里还是有些虚的。
许秋石如今已能大致地分清一些颜色,可是他的阿乔惦记他的美色,所以每日里脸上还会系着绢丝带。
这会子看着她手里的衣裳,虽视线有些模糊,可一上手摸,再加上今儿是月白色的绢丝带在眼上,浅浅的蓝依稀能分辨出手中是那青青一团的……衣裳?
他心里怦怦的跳,强自镇定:“是、是吗?那辛苦阿乔了。”
“不辛苦,”乔妹儿将衣裳展开在他面前比划着:“你起来,我看看长度!”
她做得简便,本想做那套头的长款睡衣,跟半身裙似的,可可爱爱的。可是想了想,许大夫到底是个十九岁的美少男了,不能总是往嫩里打扮,她会下不了手。
便改了主意,做成了后世那种系带的浴袍样式。
这会子往他身上一比划,就发现不对劲了:这玩意儿,是不是太透了?
真要是洗澡穿了,在这没有小内内的年代,不等同于嘛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