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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这事儿上,她一个人可掰不过两人。

    所以乔妹儿当天晚上被她俩用线绞着面上的绒毛,拔得那叫一个吱哇乱叫,总觉得自己已经肿成了一颗猪头。

    听闻这边喜事将近,那许久不曾出现的钱光,又一身邋遢的找到了许秋石:“我儿,我到底与你娘曾有过那么一段缘分,你娘还为我怀过你兄弟来着。虽说你那可怜的兄弟未曾生下来,可我到底是你继父,这新婚大喜的,怎的,不邀请继父来喝杯喜酒?再有,你与新妇拜堂之时,这高堂之上无人坐也不像样嘛!”

    没了冤大头的良人供他花销,钱光这一两年过得糟心极了。

    再加上他年纪大了又在开封府的大牢里遭过一番罪,早年那富有魅力的中年男性气质早已消失不在,只剩下秃秃的脑袋、大大的肚皮,以及油油的面孔,自然也骗不到冤大头再为他花钱。

    说实话,他觉得自己这个继子有些狼性。

    本不想过来的,可没钱的日子着实难过,又想着他都要成婚了,这临近喜日的,想是不愿意闹出波折来,便琢磨着过来占一占这个便宜。

    “当然,我也知道咱们两家的关系,无非就是想喝口喜酒,你不会这个也不同意罢?”

    关系是有关系的,若是他娘还在,尽管亲娘亲手给他投了毒,可这成婚的大喜事也还是要叫她的。

    说旁的什么记仇之类,这些都不管用,他娘性子他知道,若是不叫,怕是能大闹喜宴。所以为了他和阿乔的婚礼能顺顺利利的走完,他许是也会捏着鼻子叫她过来。

    可是罢,这亲娘都没了是罢?

    一个便宜继父而已,给他脸了不是?

    许秋石想到这里,冷冷的看着他,“你若是不想我报官追究我娘留下的那些钱财,便来继续纠缠!”

    还钱财……钱光正要开口说那些钱财当初早已给了官府,可一想陈氏当初的那些钱财,是偷卖儿子的家当才得的,真要计较起来,即便陈氏也有错,可人死为大,那他这个得了便宜的继父……

    钱光缩了缩脖子,赶紧脚底抹油溜了,再不敢想什么占便宜不占便宜的事儿。

    不识相的被撵走之后,腊八在一边听得那叫一个佩服,“许大夫,你可真厉害!”

    许秋石笑了笑,“打蛇拿七寸罢了。”

    腊八又问:“那些钱……虽然那位不在了,可那些钱也都是你辛辛苦苦挣的,你何不报官将他那些钱追回来?”

    许秋石就叹口气,“这些东西花用都花用了,我即便是报官抓了他又能如何?总归便是把他称斤论两的卖了,也凑不出来几文钱,何必操心。”

    再说了,鬼门关里走一遭,他充分的认识到旁人尽管去哮天怒地,总归与他无关,他现在就想安安分分的与阿乔将这婚礼办下来。

    然后两人名正言顺的住在一块儿,过起他们的小日子,别的着实不想再去操心。

    无论是好是坏的,五月在众人激动的心情中很快便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