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只要赶紧的将母亲的嫁妆出手,他带着银钱去往别处,往后再没有人知道他这些秘密!
人走了之后,乔妹儿松了一口气。
去后门处将阿月带了进来,然后对蒋大娘子说道:“今日你们母子三人放个假,不用你们过来,工钱还是照算的。”
蒋大娘子没有多问,点点头也从后门出去。
人一直走,阿月看着娘子握着自己的手,鼻子就猛地一酸。
乔妹儿拍拍她的手:“莫哭了,我昨晚连夜去了那沈班头家里问了,说是这姓杨的回来只是为了卖母亲的嫁妆,想来他在那个家里头和继室的儿子斗得过不下去,打算去别处另谋生路。只要咱们捱到他走了,就没关系了!”
“我又给娘子添麻烦了。”阿月轻声说了一句。
不知为什么,这眼泪怎么也止不住。
为娘子对她的付出感动,为外头腊八的隐忍而感动,更为自己感到心酸。
为什么日子好好的过到如今,那个人渣便又出来了?
这时,腊八拿着两枚麦芽糖进来,给了一支给乔妹儿,另一只拿在手里,“娘子,我想陪陪阿月。”
乔妹儿咬了一口,声音轻轻的:“那你们快点儿啊,我怕累,外头还是得你来看着。”
她怕阿月牛性子上来,说着说着两人又吵起来。
乔妹儿出去之后,腊八认真的看着她:“方才娘子说得话我都听着了,那个混账是要卖了生母的嫁妆,另谋他路是吗?”
“他害了你,还想要去别处过好日子?”
明明他声音温柔得紧,可阿月却是再也忍不住,伏在他肩头哭了起来。
腊八伸手拍了拍她的肩,听着这若有似无的抽噎声,明白她压抑的有多苦。
因而将她抱紧,在她耳边低声道,“你莫怕,我当初也认识一些人……虽不曾来往,可那些人也不是什么好的,今晚……”
都是在红尘中打滚的,阿月瞬间就明白了。
他话没说完,阿月就突然抬头,“我与你一起去!”
腊八沉默了一会儿,“好。”
……
乔妹儿这几日一直提心吊胆的,生怕那个姓杨的又回来。
可在过了几日还没见到他后,便也渐渐放松。
这几日,她看阿月看得紧,生怕她被人堵了,也怕她想不开做什么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