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具伤痕累累的身躯,我只怕他看了都会不舒服,真没觉得有什么入眼的地方,所以说出这句话时心头还带着歉意。以至于今后很长一段日子里,我沐浴时最不愿意的就是触碰到它们。直到后来,被人牢牢抱住,吻尽了这些我看不见的鞭痕,吻得那么细致、那么温柔,我才不再觉得这些疤痕狰狞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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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宸派的疗伤药的确好用,不过三天,我便觉得不太痛了,反而背上开始痒起来。白天还好,我会忍住不去抓挠,可是一到晚上,我总是无意识的去抓,弄得背上旧伤又裂开。苏莫飞最后没有办法了,只能点了我的穴道。可是穴道被制,本就是对身体血脉有碍的事情,连着几夜下来,我全身都开始发僵发酸,不过我也不太当回事儿,也没对苏莫飞提起。
这一天下了马车,苏莫飞扶着我到客栈里休息。小二将饭菜端进了房间,我磨磨蹭蹭刚吃完没多时,屋外响起了叩门声。
“唐姑娘休息了吗?”
我一听是苏莫飞的声音,应下让他进来。他进门后走到我面前,望了望我说:“在下觉得,点穴一事不太合适。”他在我的目光下,平静地阐述,“在下昨夜尝试点住了双腿的穴道,今天便觉得不适,唐姑娘也别再那样了。”
我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呐呐地顺着他的话问了下去,“苏公子觉得该怎样?”苏莫飞想了片刻,说道:“今后唐姑娘休息便是,在下会守在床边。”我彻底傻了。
苏莫飞猛然意识到自己说的话实在有些令人误会,急忙解释说:“不,在下不是那种意思。唐姑娘……”“那你呢?”我反问他,“你每晚守着我,你不休息吗?”苏莫飞闻言,毫不在意地温和笑了笑:“只是几日时间,在下无所谓的。”
接下来几天,他便真坚持那样做了。开始一两天我还有些不习惯,每晚睡觉的时候身边坐着个人。可是后来,几天过去,就再没当初那种忐忑不安。
苏莫飞只是坐在那里,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我就能睡得比以前安稳。甚至,比在楼袭月身边时,还要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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