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可笑。
酒过半巡,左护法起身致歉告辞,顺带看了唐小左一眼,示意她出来一下。
唐小左乐意之极,她本就不愿意在这里坐着,当即搁下筷子,跟了出去。
不过左护法找她也没什么大事,不过是向她讨要昨晚喝的那种酒:“那酒我以前不曾喝过,比寻常的酒多了几分苦涩,倒也不难喝,你可知穆烈是从哪里弄来的?”
那本就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酒水,不过是掺了些安神助眠的药,当然苦涩几分。不过唐小左并不打算把这件事告诉他,毕竟对于他的过往,她还是装作不知道的好。
“那种酒我也知道,这里应该也有卖的,你等着,我给你买去!”说罢她便风风火火的跑了出去。
不远处就有酒铺,她随手挑了一坛付钱,然后找一个无人处,将安神药倒了进去,再送去左护法的房间。
左护法已备好两只青瓷小杯,待她放下酒,便将其中一只推到她面前:“茯苓,可否陪我喝一杯?”
这酒她可不敢喝!
“左护法,我酒量不好,恐怕不能陪你喝。”唐小左为难道。
“罢了。”左护法也不强求,兀自倒了一杯喝下,落寞的神色叫人看了不忍。
唐小左一横心,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这样吧,你喝一杯,我喝一口,也算是陪你了。”安神药又不是□□,少喝一点,也当给自己促进睡眠好了。
“多谢!”左护法仰头饮下一杯,唐小左滋溜抿了一小口。
纵然左护法平时海量,可这坛子里的酒喝去一半的时候,左护法便有些抵不住了。他开始频繁地揉额头、掐眉心,最后无奈地对她说:“好似是醉了,困得紧。”
“那我扶你休息吧。”唐小左赶忙搁下自己还剩了大半酒水的杯子,伸手要去扶他。
左护法摆摆手:“不用,我自己来。”
他想来嘴上倔强,大事小事都不愿别人帮忙。
于是他就扑通摔地上了。
饶是他平日里再清风冷隽,这会儿趴在地上的姿势也实在销|魂。
“左护法,你没事吧?”唐小左忍住尽量不笑,弯腰将他拉起来,然后搀着他的胳膊,扶他往床边走去。
这次他没再拒绝。
房间不大,走过去也只是几步距离。他身子沉,唐小左一松手,他便滑到床上去,倒是省了她的功夫。扯过枕头塞到他的脑袋下,拉过被子帮他盖好。他还未睡过去,半睁着眼睛看她,嘴中咕哝念着一个人的名字:“蓁蓁……”
“蓁你个头哦蓁,那种女人有什么好挂念的!”唐小左替他抱不平,正想骂两句,忽然脑后传来一阵钝痛,她身子一震,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