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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仍未开春,天寒地冻,溪流因无人倒也不脏,只是……表面已能见到一层浮冰,必然是极寒。

    他既然用水降温,自不会用内力御寒,黑衣瞬间全湿,还能看到些凝霜,脸上赤红也很快褪去,只余青白。

    花焰更惊了片刻,一瞬心疼得要命,仿佛又看到了那个在冥思洞边挨冻,肩膀发梢全是雪的青年。

    “陆大侠,你好了吗……既然不热了,就先出来吧!”

    她走到溪边,伸手想去拉他,不料陆承杀却骤然远离,他嘴唇都有些发青,脸色也不大好看,但神色慢慢正常了一些,他低声道:“还在热。”

    只是看着她,就浑身燥热,恨不能……

    陆承杀闭了下眸,离得更远一些。

    花焰在溪边急得直跺脚,心里翻来覆去痛骂阴相思。

    不知道陆大侠还要在水里待多久……

    正想着,她忽然感觉到有人接近,花焰旋即拔剑,剑锋直指来人,对方立刻举双手做了一副投降的姿态,唇边带笑道:“放心,我没有恶意。”

    尤为天此时仿佛又变回了那个平日里的他,眉宇上挑,神采飞扬:“陆承杀中的毒,名为相思无解,是阴相思费尽心血的得意之作,专为对付正道那些冥顽不灵的少侠,除了……”他一只手食指和拇指合围成圈,另一只手则食指竖起,比划了一个动作,道,“做这件事,无药可解。”

    花焰没有收剑,依旧警惕地望着他道:“我凭什么信你?你和阴相思是一伙的。”

    尤为天眸中一道又冷又痛的光一闪而过,随后他扬唇,笑了笑道:“哪有什么是真的一伙的,你们谢教主与那位羽公子曾经不也是一伙的。你爱信不信,届时陆承杀忍受不了,充血爆体而亡,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花焰一愣,这药性真这么猛吗?

    她仍不敢放松警惕,道:“那你来找我做什么?你有解药?但你刚才刚说无药可解。”

    尤为天道:“解药怎么没有?”他抬了抬下颌,指向花焰,唇边溢出一丝玩味的笑:“你不就是。”

    花焰:“……!!!”

    她脸立刻就不争气地红了。

    尤为天越发饶有趣味地道:“难不成,你竟不愿帮他?那也不是不能解,入谷的弟子里有女子,我可以帮你弄一个过来。”

    花焰立刻否决道:“不行!你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