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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席寒同手转了转茶杯:“你节哀。”

    “不不不,这些都过去了。”李经摆手道:“我开业第三天就有人在里面闹事,两人打架,我到最后赔了近两万,晦气!”

    席寒凉凉看了他一眼。

    李经:“我不是说你啊,你当初揍人自己赔的,还点了黑桃A给我们回回血,我那时就觉得你是个菩萨,单这事我现在琢磨着整个一不祥之兆,直接隐喻了我日后血亏的道路。”

    这人越说越离谱了,席寒眼见他都声泪俱下了,淡淡道:“不是什么隐喻,也没有不祥之兆,你那个清吧在大学城,整体消费水平不高,周边一样的清吧有三个,其中一个是连锁的,头三个月先打价格战,他们投了一百万。”

    席寒看着一脸肉疼的李经,给对方手里的茶碗添了水:“先投入再回收,对方本来就想逼的你关停。”第一年都是亏,无非是看谁能撑得久罢了。赢了的,后面的路勉强能顺一些。

    他手指轻轻地点上桌子,想了想道:“你要是再开十个月,大概就能有回升了。”清吧的前期投入成本都不大,价格战有效但低端,等到营销手段冷却下来,势必要恢复正常竞争,那时候李经的那家店未必争不过。

    若是再营销推广,后期追加音乐与网红,形成一个小型的垄断,未必不能冲出安市。

    但这话也是只想想,如今店都不在了,说这些已经没了意义,还是凭空让人心里难受。

    席寒想着,轻轻掸了掸烟灰,香烟尾端有一瞬间的明亮,不过须臾之间就暗了下来,只剩下点点星火。

    李经叹了口气,用手摸着脑门:“没办法啊,当时我怕了。”谁能眼睁睁地看着开支如流水还心不慌,都是普通人他没那破釜沉舟的决心。

    没烟灰缸,席寒看着烟尘静静落在地上,他道:“我就随口一说,你及时止损也好,都是辛苦钱。”

    李经点着头,“可不是嘛,我这两年操的心特别多。”他以前没好好学习,刚成年就跟人学着做生意,后来开了自己的店,基本上把心血都投进去酒吧里了,最近才闲下谈了个女朋友。

    说着说着,又绕回原来的话题,李经抬头看着席寒,在烟雾缭绕中这人身上有种界限感,有时身上自带一种疏离的感觉,但其实相处之下发现这人很随和,他不放心地叮嘱:“我说的事你要上心啊。”

    谁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万一以后席寒大权旁落了,到时候怎么办?而且殷言声不是什么等闲之辈,两个人认识还带着些别的色彩,万一他日后有了别的心思怎么办。

    唇边的香烟已经燃到了尾端,火星有一瞬地乍亮,席寒将烟掐灭:“我知道了,多谢。”说着他便站起身来:“改天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