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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指间带着股凉意,碰到额头像是被一块玉挨着了。

    殷言声说:“不了。”他伸手揉了揉那块有红印的地方,自己坚持道:“真不困,就是养养神。”

    席寒作罢,他俯下身,微微有些干燥的唇擦过殷言声的耳廓,而后向上移了移,在他额上落下一吻。

    清浅,没带欲.望,一触即离。

    “一会一块回家。”

    他离开后殷言声微微喘了一口气,说了声好。

    他以为那个吻会落到唇上。

    两个小时一晃而过,在殷言声关闭电脑后站了起来:“走吧。”

    席寒反倒没急着出门,他从沙发上移到殷言声身后,一手搭在肩头:“先坐下。”

    殷言声依言坐下后,两只手覆在他肩膀,接着就力度适中地按压起来,从肩头开始,食指和无名指按摩左肩骨头凸起处,不轻不重地按摩。

    从肩膀到颈椎,那里的一寸寸肌肤都被照顾到,席寒的指间仿佛都带着魔力,殷言声肩膀的酸痛感降下去了不少。

    过了一会儿,殷言声说:“好了。”现在已经不痛了。

    席寒收回手:“晚上回去再给你按按。”

    伏案几个小时,颈椎受到的压力大,很容易产生酸痛感。

    殷言声点头,两人一起从电梯到地下车库。

    方才在办公室耽搁了一会,现在电梯里也没人了,几息之后在负一层停下,殷言声找到自己的车,席寒在副驾驶坐好。

    他中午的时候喝了酒,如今才过去六个小时,没敢自己开车。

    停车位这个点空出来很多,车库的温度有些低,四周静悄悄的一片,在车内密闭空间内很容易让人产生一种联想——这个世上只有他们两人。

    没有别人,就他们两个,亲密无比,没有任何间隙。

    他们是最熟悉彼此。

    殷言声握住方向盘,手指的力度有些大,他尽量让自己的语言漫不经心:“你怎么了,看起来很不开心。”

    身侧男人下颔线优秀,单一个侧颜足矣让人心动,只是他身上那种界限感太过明显,像是雨后的森林,水洼遍地,虫鸣声停,有一种与世隔绝的寂静冷清。

    席寒没想到自己的情绪这般明显,他一向不喜欢把自己的负面情绪留给最亲近的人,微微别过头去:“没事。”

    殷言声手指动了动,他听到席寒说:“抱歉。”

    他静默了一瞬,垂眸发动了车子。

    他们需要什么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