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着也结婚两年了,是该回去见见了。
席寒说:“是我一个。”
封一然捏了捏眉心。
他来这里的时候和江瑜打了一个赌。
江瑜就站在江家老宅的池水边,一边喂鱼食一边道:“这次回家席寒还是一个人。”
当时封一然不信,江瑜许是看了他的面色,笑道:“打个赌,输了的就请一次饭。”
封一然应了赌约。
咖啡升腾的香味有些勾人,封一然喝了一口,倒不是输不起一顿饭,就是这个老输的感觉不好受。
他和江瑜那么多次赌,赢得次数寥寥无几。
“为什么不带你家小朋友去京都?”
席寒抿了一口咖啡,他的睫毛很长,垂下来时可以遮住眼睛,让人看不清一双眸子里在想些什么:“我没告诉他江家的事。”
关于出生,关于京都江家,那些事情他都没有告诉殷言声。
没必要,真的没必要,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他不想谈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
封一然无话。
对面的人面容出色,阳光从他发丝顶端滑落下来蜿蜒至衣角,整个人沐浴在暖阳之中,但他周身清寂,仿若霜寒掠过寸寸成灰。
他突然就想到两年前席奶奶去世的时候,席寒没见奶奶最后一面,连葬礼都没能参加,回来的时候人已下葬,他就站在冰冷的石碑旁,脸上分明没什么表情,却让人无端地想到冬日的幽潭。
封一然轻呼了一口气,理智告诉他这个话题该到此为止了。
他站了起来:“走吧,拍卖会要开始了。”
进入会场落座,面前大屏幕上已经不断地闪过今日的拍卖品,明清的瓷器名人的字画,甚至还有一株大珊瑚座雕。
拍卖会线上线下同时举行,他们进来的时间正好,过了一会已经开始了。
封一然看重的是一件官窑的双耳瓶,外表是淡蓝色的,距今三百多年,起拍价是七万,每次阶梯加价为五千元。
穿着礼服的侍者从会场依次进入,手里端着香槟,来到席寒面前了微笑示意。
席寒同样是笑了笑,侍者倒了一杯香槟,
封一然手里拿着一张号码牌,优哉游哉地向后靠着,见倒酒的姑娘面容漂亮,不由得开口道:“美女,怎么不给我倒?”
他穿着一件条纹西装,眼镜之下的一双眸子含着情韵,说话的时候带着点笑意,有一种痞坏的感觉。
礼仪小姐姐耳尖有些红,忙给他倒了一杯。
封一然端着酒,目光落到她泛红的耳尖,不由得心思微动,感叹道:“真好看啊。”
席寒顺着他目光瞥了过去,那是一位二十多岁的女子,皮肤白皙神情温柔,故而也没错过她微红的耳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