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办公室他脸上才有了笑容,看着殷言声坐在椅子上, 给他倒了杯水轻声道:“难受吗?”昨晚两个人都有些过。
殷言声起初还没想来他说什么, 坐上椅子的那一瞬才恍然,他轻轻吸了一口气:“还行。”有点点难受。
席寒没有错过这个动作:“需要软垫吗?”
殷言声说:“不用。”
只是一点不适的感觉, 忍一忍就过去了,远没有到需要软垫的地步。
他喝了一口水,唇色更加润了, 只抬眸看着席寒。
殷言声身上穿着一件雾霾蓝毛衣, 原本外面的白色外套被他脱下放到休息室中, 这个颜色格外的衬他的皮肤,一段脖子像是白玉一般, 贴近领口的位置有段明艳的红绳,那是白玉坠子。
这身衣服他穿在身上很休闲, 没了平时的冷硬与商务,其实很符合他的年龄, 有股脆生生的嫩。
瞧着就是个小朋友。
席寒捻了捻手指:“戴着玉吗?”
殷言声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带着呢。
席寒说:“拿出来我看看。”
殷言声很无奈地看了他一眼,却还是微仰着头拽出来, 红绳从毛衣里出来,润泽的白色显露出来,玉坠子垂至胸前微微晃着。
席寒走过去给他又放到毛衣中,上面有独属于肌肤的温热,它在心脏旁边垂着,裹着一层的体温。
那是最有生命力的地方,伴着所有的爱意。
席寒满意了,他低头夸赞般地说了一句:“小朋友真乖。”
声音很低,只有两人才能听清。
殷言声想这有什么乖的,只是戴了个礼物而已,却还是觉得心理像是裹了层甜蜜一样,唇角地勾起淡淡的弧度。
他不常笑,笑的时候大多也是讥笑冷笑嗤笑嘲讽的笑,这样单纯的用笑容表达开心的时候其实不多,稀少的像是昙花开放一样。
席寒摸了摸殷言声的脸,手下的皮肤微凉,他道:“我们殷经理笑得好看。”
“以后多笑笑,嗯?”
殷言声一顿,他脑中快速地闪过什么,有个男人的声音响起:别人家的孩子都会说话怎么就你不会说,连声爸爸都不叫你能做什么?笑笑笑,光知道笑,人都说我和你妈生了个哑巴。
去姥姥家之前住的是单位的家属楼,楼上楼下的都认识,上班在一起上,住房也在一起,人似乎不会关心擦肩而过陌生人的事情,却忍不住和近处的人攀比。
工资,在单位的职务,有了孩子后似乎更加比较起来,谁家的孩子聪明,谁家的学习成绩好这似乎都是茶余饭后的谈资。
殷言声说话迟,别的孩子已经会用语言表达一些简单的需求时,他仍旧什么也不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