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什么打,总觉得再打下去命都要没了。
席寒走到殷言声面前,将手套摘了含笑道:“殷经理,我打的怎么样?”
他气息都还匀称着,像是经历了一场不疾不徐的慢跑,悠悠达达地走过来。
殷言声先是急急地将他检查一遍,确定没有受伤后才放下心来,开口说:“席寒,你太厉害了。”
他眉眼中都是认真,漆黑的瞳仁倒映着席寒的身影,犹如满天星辰浸到其中,别人再也入不了眼。
席寒勾了勾唇,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这个夸奖,脸上一直有淡淡的笑意。
看得人走到席寒面前:“兄弟,你学了几年泰拳啊,那个低扫腿真的太帅了,跟武打电影似的。”
出手干脆利落,招式凌厉霸气,打得痛快就是看得不尽兴。
席寒道:“十三年。”
那人‘嘶’了一声,不敢置信:“这也太久了。”他就想装个逼,使个扫腿啥的。
一听这个时间就发憷。
席寒将拳套摘了,轻描淡写地开口:“我十三年前学过,陆陆续续地练,只是一直没丢罢了。”
那个人点了点头,自己离去。
殷言声蹲下伸手捏了捏席寒的小腿肌肉,又在膝盖处摸了摸,席寒避开轻笑:“想摸啊?别在这,我回家给你摸。”
他这会又有点不正经,深邃的眼眸轻扫过来,带着一点笑意,跟个调情没什么两样。
殷言声这回没向往常一样停手,他站起身来又拉过席寒的胳膊,直接往手肘那个关节处摸去,席寒其实挺白的,只是手肘那里颜色深些,摸上去很粗糙。
殷言声了然,这是一直练习留下的痕迹。
他抿了抿唇,突然开口:“你是不是练起来很疼?”
这话简直就是废话,练拳哪有不累不疼的,只有被别人打了无数次才能学会怎样打别人。
他也看从网络媒体上看过一些赛事,泰拳UFC都看,擂台上见血是常有的事,一拳下去从眉骨处鲜血渗出顺着脸颊流下去都是很正常的,甚至有人被打到内出血没有抢救回来也不是什么奇事。
可是真是奇怪,他自己练习起来没什么感觉,但是一想到席寒也曾被人打得倒下或者踢晕过去,就仿佛心里被谁扎了一下,难受极了。
他宁愿他抽烟喝酒纨绔浪荡,顺风顺水养尊处优。
席寒道:“还行。”
他是专业拳手教的,循序渐进地学,就算是打也是裁判医疗在场正规地打,保护措施很完善。
而且多少时候是和江瑜一起练的,封一然也学过,只是现在丢没丢就不知道了。
席寒看着殷言声,轻轻拍了拍他的肩:“小朋友,我又没有打过黑拳签过生死状,不用这样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