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言声顿了顿,他伸手环住席寒的肩。
周末偶尔放纵一回也没什么关系。
席寒撑在他身上,正低头垂眸亲吻时,殷言声手机突然响起。
震动声原本不大,但这个时候不亚于一场雷声,顿时打断了两人所有的动作,席寒顿住,殷言声也回神过来,他眸中有点恍惚,眨着眼睛去摸手机。
一个根本不认识的电话号码。
他直接伸手摁灭,又环住席寒的脖颈,声音低低地呢喃:“亲我。”
吻从眉眼处落下,像是雪花落了下来,气息都交缠在一起,再也分不清彼此。
差点水到渠成之时,手机铃声再一次响起。
席寒闭了闭眼,声音沉沉地开口:“接吧。”
殷言声只觉得这个电话着实讨厌,他向旁边滚了滚,坐起身来稳住气息:“你好。”
那边静默了一瞬,是个女声,带着一点的紧张和犹豫:“是小声吗?”
殷言声说:“我是。”
席寒百无聊赖地躺着,他伸着手去碰这小朋友衣服上的扣子,用指尖摩挲着捂热,久久无声后抬眸看了一眼他的脸色,却见殷言声手机屏幕已经黑了,面上神色微微怔愣。
席寒心里一紧:“怎么了?”
殷言声说:“我爷爷情况不太好。”
席寒的心沉了下来,这个年纪的老人情况不太好意味着什么他懂。
这小朋友跟着姥姥长大,他没听过爷爷的事情,至于远近亲疏期间的诸事一切都不清楚。
他也不习惯去谈论亲属之间的各种事端,只轻声开口:“那小朋友打算去看看老人吗?”
殷言声看着席寒,这人在很多事情上都不会发表自己的意见,不囿于一种局限中,如果他说自己不去对方也不会觉得他不留情面或是无礼。
殷言声迟疑了一瞬,接着说:“我去。”
他心里也很乱,对祖父的印象还是停留在幼时,他们也已经十多年未见了。
自从他和姥姥在一起之后,他与父亲那里的亲属似乎已经划了一条界限,此后桥归桥路归路,渐行渐远。再一次的联系就是弥留之际的会面了。
席寒起身去换衣服,他飞快地洗漱结束后对殷言声道:“你祖父那里远不远,大概多长时间能到?”
殷言声说:“从这到老家要四个小时。”
他一边说着也从床上下来,洗漱之后把自己收拾好,眉目间带着一股郁色。
“刚才给我打电话的是我继母,可能也是我父亲授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