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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显然很在意席寒这么说自己:“要说起来,公司本来是你的,我才是那个小偷,我夺走了不属于——”

    “好了!别说这种话。”殷言声的话语被人打断。

    他愣了愣,看着席寒。

    对方慢条斯理地握住他的手放到唇边亲了亲,掌心传来的触感很柔软:“小朋友。”

    席寒抬眸,他的眼中带着几分幽邃,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海洋或是天空:“我们已经结婚了,这些属于共同财产,没什么夺不夺或是偷不偷的。”

    “做生意讲究能者上中者让,小朋友既然能让人听你的,那就是你的本事,要真是每个人都像你想的那样局限在道德或是亲情里,那现在也没有什么百年企业了,早都就垮了。”

    “小朋友能干,整个公司在你的管理下井井有条蒸蒸日上,那就是本领,那你就是能者就该上,这没有什么好说的。”

    说到这儿席寒笑了笑,他饶有兴致地道:“要是你夹杂着别的公司把这个卖了,卷着钱跑了人我再也找不到,那勉强才能算的上是夺了去。”

    殷言声垂下了眼:“我不可能那样做的。”

    外面是细细的雪,远处的楼顶上落了一层白,像是白霜似的,给原本高楼大厦上明朗的线条镀了一层边,窗外远处有人影,细微的一个,车与人都是小小的,玩具似的。

    殷言声说:“以前钱对我很重要,我姥姥生病需要钱,每次透析都是花费,我就一直很努力地攒钱。”

    那时候他还小,只能做送牛奶帮着洗车发传单这类的工作,楼下偶尔会有收废品的,废纸和书按照价钱也不过两毛一斤,一蛇皮袋子书也不过一俩块钱。

    他就去那种大型的废品回收站,那里价钱能翻上几倍。

    那时候殷言声攒钱,每天放学路上都琢磨着怎么能赚一点前补贴家用。

    “那个时候钱好像都不是钱了,它是命。”

    透析一次就能让姥姥消肿,蜡黄的脸上多点血色,仿佛注入了生机还能再陪他一阵子。

    多神奇啊 ,那似乎已经不是纸币了,它完完全全的是命。

    “钱对我很重要,我便私心觉得对你也重要,所以我才……会做出那种事情。”

    他想要拿了席寒最重要的东西去逼迫他,让他不要离开他。

    还有遇见席寒,难道那天晚上一个人站出来给他解围再邀他去房里住一夜,他那时候真的心如止水吗?

    难道他的心中真的如同面上表现的那种淡然而又坚决的拒绝吗?

    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