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眸子又黑又亮的,这样看起来又乖巧又好玩的,真不禁逗。
席寒走向沙发上坐的老人,含笑道:“姥姥好,新年快乐。”
殷姥姥忙不迭地点头:“你回来就好。”她看了一眼桌上的菜:“你怎么不早点说,我们就再等等你。”饭菜已经动了几口了。
席寒看了一眼道:“不用等,我在飞机上已经吃过了。”他下了飞机胃口不太好,可能是气压影响吧,不太想吃东西。
殷言声说:“没事姥姥,我去给他煮点饺子。”
说着就洗手去了厨房,席寒也跟着去了。
殷言声挽起袖子锅里加了热水,一旁案板上放的全是包好的饺子,圆鼓鼓的瞧着喜人。
席寒捻了一个放到手里掂了掂:“什么馅的?”
“虾仁,我在里面加了一点胡萝卜和香菇。”殷言声盯着锅估摸着水温,见水开了就顺着锅边滑下去:“你要吃带汤的还是蘸汁的?”
没等席寒说话他又道:“算了,我两样都给你做一些。”
他忙忙碌碌的,又去准备做汤底,穿着灰色的居家服,在一锅热水升起的白雾旁模样又清凌凌又生动的。
席寒看着看着,伸手把人腰一搂:“不用,我想吃蘸醋的。”
厨房是半开放式的,但客厅里有视线死角,不用担心被姥姥看见,席寒有些肆无忌惮,一手顺着脊背滑上去,在肩胛骨上微微摩挲着,嗓音沉沉的在小朋友耳边道:“你还不知道我真的想吃什么?”
殷言声回过头来看他一眼,仿佛在说行事怎么那么大胆。
等饺子煮好后捞出来端到客厅,殷姥姥怕积食不敢吃,殷言声方才吃了点菜也没吃,只有席寒一个人吃。
总共煮的不多,也就二十个,席寒吃了十个说不想吃了,殷言声把剩下的吃了。
春晚还在继续,殷姥姥睡得早,撑了一会儿困得眯眼就回房睡了,留下了两个不爱看春晚的人,
席寒也不喜欢看,他头有些疼,吃了饺子之后就去洗漱,接着就去房里睡了。
殷言声大致的收拾了一下,洗完澡后进了卧室。
卧室的灯还亮着,可能就是专门给他留的,那种介于暖黄的灯光照着卧室,幽幽的静,床上的人闭着眼睛,面容隐在暗处。
他睡着的时候很安稳,许是困倦了,碎发在枕头上蹭地有些乱,没了白日的界限感。
殷言声悄悄地上来在席寒身边躺下,刚要伸手关灯的时候身后人贴了上来,一支手臂就从后面环住他的腰,气息就荡在耳畔:“小朋友。”
这嗓音酥酥麻麻的,又是轻声,殷言声觉得那些传闻中让耳朵怀孕的声音也就是这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