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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惠民到家的时候生了一肚子气。

    他自打结婚时就从老宅搬了出来, 现在住在大平层里,近二百平方米的空间,采光极好, 如今天边金黄云蒸霞蔚,站在落地窗前就能将京都大半景象收入眼中, 美不胜收。

    江惠民阴沉着脸站在窗前,与这般美景格格不入。

    江天抱着猫坐在秋千上玩,三只猫一起搂着,一会摸摸这个一会摸摸那个,那三只猫自打席寒住院后江天就自告奋勇的要照顾, 如今三只都两个多月了, 浑身毛茸茸的,正是对一切又好奇又皮的时刻。

    室内秋千的圆形椅上铺了湖蓝色的垂布, 某只金灿灿的猫伸出爪子来勾着玩,它爪子一划一道丝,其余两只看着也要学, 迈着腿要从江天身上下来勾着布玩。

    江天把秋千让给了猫, 自己蹲在地上看。

    江二夫人从卧室出来就看到江天蹲地上, 旁边江惠民生闷气,傻儿子捧着脸看着猫嘿嘿地笑。

    就……反正和他两个哥哥一点都不像。

    她走出去瞥了一眼江惠民:“你甩脸色给谁看?不想回来就出去, 没人求着你回家。”

    江惠民被怼了一句,自己都习惯了往沙发上一坐:“除了席寒还有谁?”他冷笑:“旁人是儿子捧老子, 到我这还反过来了,儿子给老子气受。”

    江二夫人对江天说:“江天, 你去房间玩。”

    眼见江天抱着猫走了之后江二夫人睨了江惠民一眼,伸手往脑后拢了拢头发:“我看你就是闲得慌,你是不是又说他什么了?”

    江惠民这人他了解, 又管不了那两个还爱管,每次被毫不客气的给上一顿才好像满意了,下一次又继续。

    周而复始的,让人啧啧称奇,简直就是又菜又爱玩。

    江惠民脸上阴晴不定,嘴唇动了动:“我就是说了一句那女的,他当面挤兑我。”说着说着看向江二夫人:“奇了怪了,你说他那脾气像谁?那女的让往东不敢往西,他怎么半点都没遗传过来,就那臭脾气谁敢说。”

    江二夫人凉凉道:“我当是他打你了呢。”自打小时候就敢当面怼,现在挤兑算什么。“你自己也是贱,说什么不好偏偏说那女的。”

    江惠民气得瞪眼:“我说错了吗?她本来就是上不了台面啊。”他像是想起了什么,眼里有些轻蔑和嘲讽,啧了一声:“她就是虚荣和捞,捞就捞吧我也愿意给些钱打发,可她不知足,我当初陆陆续续地给了三四十万,那时候也不算少了吧?后来别人给了一百万就把亲生儿子卖了。”

    “我实话告诉你,要是她当初没收钱自己养儿子,我还能高看她一眼。”江惠民冷笑:“现在?她得了吧。”

    江二夫人眼见他还想说,直接把人打断:“你就是想要一个女的不要名分不要钱的给你养孩子,可住口吧给自己留点德,别把小天给教坏了。”

    江惠民知道江二夫人见不得自己这样说话,遂闭上嘴,他想了一会给江二夫人说:“我今儿医院看见一男的,直接把他烟和打火机扔垃圾桶了,他望了人家一眼一句话都没说。你说他俩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