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聚总是短暂,尤其是同胡伯在一处饮茶得时间。
但陈倏和茂之并未在六安城留宿,还有旁的地方要赶在这几日去完,所以只能赶路。
胡光书没有强留,但一直驱车送两人至城外。
“胡伯,留步吧,下次我带阿钰来见您。”陈倏道别。
胡光书眼中还是隐隐有不舍,但又知晓陈倏应当离开了,“侯爷,一路珍重,冬日小心风寒。”
但凡熟识他的长辈,都会提醒他冬日小心风寒。
陈倏颔首,“走了胡伯,后会有期。”
茂之也同胡伯作别。
胡光书一直目送到马车消失至眼帘尽头,才转身离开。
马车上,茂之也终于乖乖将脑袋收了回来(错误示范),“姐夫,胡伯走了。”
“好。”陈倏应声。
茂之凑上前去,“姐夫,这些长辈都对你好好。”
陈倏啧啧叹道,“可能是我有长辈缘吧,特别讨长辈喜欢。”
茂之忍不住笑。
陈倏又道,“你姐姐也是,你没见过太奶奶多喜欢他,都快胜过喜欢我了……”
茂之又跟着哈哈笑起来,一时间,马车中都是两人的笑声。
“侯爷!”马车外,是陈惑的声音。
“怎么了?”陈倏问。
陈惑撩起帘栊,“刚收到范大人给侯爷的信。”
范瞿?陈倏意外。
范瞿是跟着棠钰的,范瞿惯来稳妥,这几日,每日都有飞鸽传书抱平安,但今日他已经收到过范瞿的书信了……
一日之内来了两封,那是追加的书信。
陈倏预感不是什么好事。
果真,拆封就阅,书信上的文字很少,一眼就能瞥完。
陈倏脸色微微黯沉了几分。
茂之担心,“姐夫,是姐姐那里有什么事吗?”
陈倏应道,“元城官邸出现了黑衣人,来历不明,没查到线索,但是人没事,范瞿提醒一声,让我们也多注意。”
茂之不由颤了颤。
陈倏宽慰道,“没事,有陈磊和陈元在,阿钰,祖母和舅母都安稳,就是多留心些罢了,我们路上也多加小心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