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倏和盛连旭应好。
出宫的马车上,陆冕诚还感叹着大哥大嫂琴瑟和鸣的事。
陈倏没有吱声。
等出了宫,陆冕诚才道,“三哥,你怎么一直不说话。”
盛连旭也见他从宫中出来没怎么吱声,不像在宫中陪小太子和小公主的时候。
陈倏看了看盛连旭和陆冕诚,沉声道,“大嫂在演戏,她并不好。”
盛连旭和陆冕诚都噤声。
陈倏目光黯沉,“是做给我们看的。”
陈倏看向陆冕诚,“你平日入宫看大嫂的机会多吗?”
陆冕诚忽然仔细回忆,“……没有,有一次想去,说大嫂病了,后来,一直说没好……再后来就是年关,然后一直没怎么见到。”
三人都短暂沉默。
陈倏没有再出声,天子刚登基的时候,并未将皇后接来,时局稳定后,才将皇后从安北接来京中。皇后抵京是腊月中旬的事,等皇后来时,宫中的已经有许多妃嫔。
早前的安北侯夫人只有一个,如今妃嫔都齐了,皇后不可能开心。
方才同他们一道,是许久没有人这么同皇后说话,也是天子在一侧,要装给他们看……
皇后过得并不开心。
陈倏想起早前去安北的时候,那时候的大嫂并不是这幅模样。
大哥登基,很多事情都变了。
……
“想什么?”入夜,盛连旭到陈倏苑中。
“见明呢?”陈倏看他。
盛连旭道,“心情不怎么好,回屋中睡觉了。”
两人短暂沉默。
陈倏今日一番话,让陆冕诚重新回到了早前的冷静,之前棠钰同他说了一番话后,陆冕诚确实仔细了许多。但当天子说要几兄弟聚一聚的时候,陆冕诚重新抱起了幻想,而这几日,陆冕诚也确实很开心,但今日陈倏的一袭话又打醒了他。
陆冕诚最小,几人里,早前皇后最照顾的就是陆冕诚。
陆冕诚心里不怎么舒服,回屋去了。
盛连旭则来寻陈倏。
“大嫂是大哥枕边人,在以前最难的时候,一直是大嫂陪着他。如今到了宫中,不过短短的时间,什么都变了。对自己枕边人尚且如此,会怎么对我们?”陈倏沉声。
盛连旭环臂,“长允,这一趟回去,你我都需小心些。”
陈倏垂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