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倏见他愣住,趁热打铁,继续道,“付叔叔,你可要想清楚,就为了一块没开荒的台运,将我得罪了,来讨天子欢心,值得吗?”
榆阳侯当头棒喝!
陈倏在赤.裸裸地威胁他!
陈倏又道,“你如果有一日,天子不管你了,付叔叔是要等天子下令将台运还给我?还是我自己来取?”
好一句他自己来取!
榆阳侯脸色铁青。
陈倏笑道,“付叔叔要台运,我今日就可以给,但是付叔叔您要想清楚了,天子下旨让付叔叔到我这里来取台运,付叔叔若真取了,我万州府的颜面挂不住,你拿那座城池来给我换?”
榆阳侯僵住……
陈倏端起茶杯轻抿一道,“万州地界,每一分土地都是万州府的,谁敢取,就是在敬平侯府头上动刀。动刀要有动刀的底气,今日复州的底气是自己的,还是天子给的?”
“若是天子给的,这底气,复州自己有多少?天子的底气又能给复州多久?”陈倏悠悠笑道,“反正,天子只让付叔叔取台运,我若拿一个台运换复州府的其他地方,倒也稳赚不赔,全听付叔叔的,付叔叔你觉得呢?”
榆阳侯顿时手都抖了抖。
万州和复州毗邻,若是陈倏真的出兵讨伐他,天子根本无暇顾及。
台运一事上,他看似有圣旨在。
但根本动不了陈倏。
台运他要不走!
无论有没有圣旨,他都要不走台运!
这就是现实!
榆阳起身,灰头土面,“那陈贤侄,我先回去了。”
陈倏让范瞿去送。
范瞿去送的时候,正好路过工事上。
今日听说榆阳侯来了,城中都传闻榆阳侯拿了圣旨,来找敬平侯要台运这处地方的!他们要被重新划回给复州府!
不少百姓心中都忐忑着,好容易才从复州逃出来,回去不和早前一样了吗?又回到没人管的日子!
而且,眼下台运重建的钱都是敬平侯夫人从敬平侯府的私库取出来的,若是真将台运划给了复州府,夫人还怎么管,复州府早前不曾管过他们,难不成眼下还会管?
当下,有人就朝榆阳侯道,“我们不要回复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