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老叟见陈倏伸手取去糖葫芦,老叟惊讶,“公子,您看得见了?”
陈倏温和笑道,“嗯,托您的福,眼疾治好了。”
老叟也跟着高兴,“哟,这实在太好了!”
见陈倏同林叟在一处说话,棠钰温和笑了笑。
……
等买了糖葫芦,重新回了马车上,陈倏的心情明显又好了许多。
马车上,陈倏抱她坐在怀中,棠钰会看着马车外,继续同他说,这是平日散步,你想清静一些的路;那是热闹一些的路;还有这条,就是有流浪猫的那条路……
她认真同他说着,他也认真听着。
只是她看向马车窗外,他一直是看着她的。
等她反应过来,回眸看他,才见陈倏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
棠钰再次脸红,“怎么了?”
陈倏轻声,“没什么,就是觉得什么都好。”
棠钰也看向他,他忽然嘴角勾了勾,顺势将她抵在马车角落,亲她……
下马车时的时候,棠钰的脸还红透着。
也下意识竖了竖衣领,今日的衣裳衣领不怎么高,她怕露出方才被他啃过的印迹。
回宅子了,棠钰还是习惯性地给他披好大氅,等披好才想起他眼睛能看见了,他除了笑,没有说旁的。
眼下还是腊月,他也怕染风寒。
只是原来她每日给他披大氅的时候,都是这样温婉又认真的模样。
每次回宅子,棠钰都会挽着他,眼下他看得见,棠钰没有再伸手。但他已经习惯,也觉得亲近,她没伸手,他伸手牵她。
门口值守的侍卫惊喜,“侯……侯爷……”
陈倏看着他颔首。
都是从万州府跟了他很久的侍卫,他眼睛能看见,侍卫喜极而泣。
他牵着棠钰的手,在每日走过的地方再次走过,早前看不见时的印象纷纷涌入脑海,歇脚的长凳,需要绕开的树,花丛间的小径,长廊,一一映入眼帘。
他同棠钰成亲之后并未在这里呆太久,反而是这一段时日印象深刻,他好似在重新认识这里。
棠钰没有打扰他。
但他握住她的手时而攥紧,时而松开一些,他自己都未觉察他的情绪波动,棠钰尽收眼底。
临到锦棠苑,棠钰轻声道,“刘大夫说了,你的眼睛才刚康复,不要挑这几日看书用眼过度,也不要因为激动哭,对眼睛恢复都不好。”
他颔首,“听你的,我不哭。”
临末又补了一句,“我又不是小初六。”
只是话音刚落,孩子的笑声从苑中溢了出来。
是小初六……
陈倏眸间滞住,也一时忘了动弹。
他的手没有松开,换作棠钰牵了他入内,“初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