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升平?”赵文域抱他,“棠钰,长得像你。”
“四海……”赵文域眼中并非只有升平。
四海升平,陈倏心思早就融入自己儿子女儿的名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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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文域并未久留,当晚就离开了万州。
棠钰当然知晓他不会千里迢迢专程从鎏城来万州,只为了说阿缪和升平的事,赵文域这一趟来万州,应当也是去别处之后顺道来的。
赵文域同陈倏应当还谈了旁的事情。
今日是四海和升平周岁宴,宾客来得不算多,但家中都很高兴,孩子们也兴奋,闹得很晚。
入夜的时候,棠钰哄了三个孩子入睡,见陈倏一个人坐在外阁间的窗户上。
她很少见陈倏如此。
“怎么在这里?”棠钰上前。
陈倏温声,“都睡了?”
棠钰点头,“嗯,黎妈照看着,我来看看你,怎么会坐在这里?”
“要不要一起来?”陈倏忽然问。
“好。”棠钰上前,他抱她起身,两人都透过窗户看向窗外。
“哇~”棠钰托腮,“我早前怎么没想到可以在这里坐着……”
陈倏轻声道,“想事情的时候会。”
棠钰看他,“我怎么没见过。”
他笑道,“挑你睡着的时候。”
棠钰弯眸。
“有心事?”棠钰看他,其实不问她也知道,“还和赵文域有关?”
陈倏点头,“你觉得赵文域怎么样?”
棠钰看了看,目光看向窗外,“那时候,觉得他是宫中的皇子里为数不多的好人,文广他们也很喜欢他,但这是我看到的,和你看到的不一样。”
陈倏笑道,“谁说的,你看人比我准,阮杰,我早前甚至没留意他,但他眼下将铁矿管得很好。”
棠钰忽然道,“长允,你做什么决定,我都听的。”
陈倏双手抱在脑后,“其实,我同胡伯,顾伯,冯叔和万将军都聊过,四海升平固然好,但弱国的安宁只是片刻……早前的燕韩若是一分为二,始终会被西秦,巴尔,羌亚,甚至苍月觊觎,那时你我已不在,河山依然岌岌可危……”
陈倏抬头看向窗外月色,“阿钰,我幼时家中生过变故,皇位与我而言不重要,重要的是,家人在一处,做皇帝哪有做敬平侯好,诸事都要操心,日后初六和升平还要争皇位……”
棠钰笑,“你怎么想了那么多……”
陈倏伸手揽她在怀中,“我心思多啊,不然怎么把夫人哄到手?”
棠钰知晓他心中其实已经有了答案。
“阿钰,年关后,同我去趟鎏城吧。”陈倏温声道,“我们去鎏城求亲。”
棠钰莞尔,“好。”
话音刚落,陈枫来了苑中,“侯爷,四公子来了,路上塌方,这个时辰终于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