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星潼打了个寒颤。
刀痕都把墙砖劈出来了,这得多大仇多大怨啊……
从花园路过,姚星潼停下来赏了好一会儿花。现在是初夏,茉莉开的尤其好看,颗颗饱满,飘香十里。
花园角落多出一座树桩。乍一看有些突兀,多看几眼倒也能融入其中。
“这柴劈的好精细。”
姚星潼伸手拈起一根柴火,由衷赞叹:“每一根长短、粗细都跟用尺子打量过似的,艺术品呐。”
小芮道:“姑……公子好眼光,这些柴都是我家小姐无聊时劈的。听说因为是闭着眼睛劈,所以木桩上留了斧凿痕迹。“
姚星潼定睛一看,木桩上果然有几道发白的痕迹。不过每道都很浅,不特意看根本看不出来。
能做到不留痕迹,需得对力度有十分精确的把握。
更可怕的是,这是闭眼劈的。
姚星潼顿时觉得手中的柴火不好看了。
阿林指着墙:“公子,你看到墙上的黑点了吗?”
那墙在花园对面,距离稍远,姚星潼眯着眼睛看了好一会儿才找到一个疑似黑点的东西。
“黑点怎么了?”
“那是一只知了。去年夏天,小姐在这儿劈柴,被它吵的烦了,甩手一根木刺把它钉那儿了。”
“……”
小芮补充:“小姐说要把它钉在那儿十年。小姐不喜欢聒噪的东西。”
连尸体也不放过。
顾栾到底是个什么怪物……
姚星潼想尿了。
好不容易回到屋里,姚星潼两腿发软,往椅子上一瘫。
她脑子被分成左右两块。左边,顾连成用金子做的笏板打她脑袋逼她上朝;右边,顾栾先把她劈成一条一条,然后用砍墙的刀尖儿把她钉在墙上。
阿林搬来一箱新衣服,打开,一件一件给姚星潼过目。
姚星潼揪着的心被这箱衣服抚平了。
每一件都是她喜欢的颜色,喜欢的款式。目测大小也合身。
不知道是谁这么了解她,简直是她肚子里的蛔虫。
“夫人叫送来的么,得好生感谢。”
阿林微笑:“不,是小姐。”
姚星潼:“???小姐不是不认识我?她怎么知道我喜欢哪些颜色哪些款式?”
阿林:“这要问小姐。”
这谁敢问。
不知道阿林敢不敢,反正姚星潼不敢。
“小姐见过我?”
“没有。”